“不是,不是,?我什麼特權都沒有,真的不能喝……”孔思瑩急忙擺手。
孔思瑩在公開場合還真沒喝過酒,自從汪曉軍出事又連著孕期、哺乳期,加之她的特殊身份,遇到場合還真沒人讓她喝酒,大家認定她是滴酒不沾。就連侯明在內部場合都不再擠兌她喝酒。
這時,李旺又趴在吳老的耳邊說了什麼,哪知,吳老卻高聲說道:“烈士家屬?烈士家屬有什麼了不起的……”
吳興果然喝多了,他這話一出,李旺立刻就尷尬得臉紅了,他趕忙去製止他。
哪知,吳興顯然是喝多了,他根本不聽李旺的勸阻,端起酒杯看著孔思瑩說道:“姑……姑、姑娘,我知道基層的女幹部沒有不會喝酒的,酒桌上不是有句話嗎,吃藥片的、紅臉蛋的、梳小辮的,這些人都不能小視……”
孔思瑩本來對這個下來為個人“化緣”的人沒有好印象,剛才聽了他說“烈士家屬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更加反感,她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吳老,您說的那是別人,我真喝不了酒,我以茶代酒,敬您,先幹,您隨意。”
孔思瑩說完,就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水後坐下了,不再讓姓吳的酒,把姓吳的晾在那裏了。
李旺看出事情不好,就趕忙端杯過來,說道:“吳老,剛才孔部長用水敬您您沒喝,這杯酒我替她敬您。”
“你算幹嘛地?你憑什麼替她敬我?不就是個烈士家屬嗎,我跟你說,這……唬不住我,現在假烈士比真烈士還多,烈士這個神聖的稱號早就不值錢了……”
此時的孔思瑩氣得臉早就白了,別說吳興是個廳級幹部,就是普通百姓也不會說這樣沒水平的話,她生氣地說道:“我這個烈士家屬是用鮮血換來的!不是用錢買來的!”
老鄭一聽也呆住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弄到這地步,但他一時不知如何來圓這個場。
吳興見孔思瑩對他一臉的蔑視,就不知深淺地走到她跟前,舉杯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喝多了,這人一老就不值錢了,不過孔部長,在基層,你還是頭一個用水敬我的人,來,我用酒敬你,敬你這個烈士家屬一杯,但是你這次可不能再喝茶水了,那樣我太沒麵子了,換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孔思瑩手一揚,就將杯裏的茶水潑向吳興,吳興的老臉立刻掛滿茶葉和水。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來的柳輝看見了,柳輝大聲喊道:“孔思瑩,你在幹什麼?”
孔思瑩狠狠瞪了吳興一眼,轉身看著柳輝,橫眉冷對地說道:“你問他就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了!”
她說完,轉身抓起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就這樣她還不解氣,“咣當”一聲,用力將門撞上。
此時的吳興酒醒了一大半,他抹著臉上的水和茶葉,看著柳輝,試圖想解釋說明,嘴張了兩下卻什麼話都沒說出。
李旺給吳興用紙巾擦著身上和臉上的茶水,扶他坐下。
柳輝氣得臉都白了,她看著眾人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誤會,都是誤會。”李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