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第4章 N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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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淺言腹誹歸腹誹，還是認命地拿起了報表往電腦上敲，其中還有一些特別需要計算的條目，下午三點就要的話，時間很趕，看來午休時間得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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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眼花地做好了報表又打印出來，寧淺言佝僂著腰敲開了經理室的門。

“進來。”聽了這人的聲音，淺言隻覺得小腹墜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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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這是您要的報表。”淺言沒跟著阿檬他們叫他老大，主要是她不敢。對他使用這種親昵如戰友般的稱呼，她有心理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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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凜川皺眉瞥了她一眼，伸手接過報表查看，嘴裏不鹹不淡地說著：“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我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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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淺言正準備聽話地坐下時，無意偷瞄了賀凜川一眼，發現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眉間蹙成川字，眼中還閃著一絲一絲的火苗，似乎……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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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得馬上立正站好，大氣也不敢出。。3cef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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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肯定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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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所謂的，努力的成果？！”賀凜川冷冷地將報表夾丟到桌麵上，一雙虎目不含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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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淺言想起記憶中那道滿含諷意的冰冷視線，漸漸與眼前這道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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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羞愧不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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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對不起能說明的問題。如果你的努力僅僅是這樣的表現，那麼，我想這並不是你的能力有問題，而是在於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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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淺言想反駁，想爭辯，可是身體上的痛楚和心理上的難堪讓她隻是抖著雙唇，卻說不出話來。

這人挑著眉頭，目帶譏諷，講話一如既往不給她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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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她，總是留下把柄，自己送上門來，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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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拿去改。”寧淺言垂著頭上前，想要拿過報表回去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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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出來，你有申訴的權利。”這語氣活像她就是個快要被判死刑的囚犯一樣。

淺言沒有迎向他的視線，盡管她知道這人正看著自己。她痛到快站不穩，卻仍是努力撐起身體，不想在這人麵前倒下。她不想再示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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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右手掠過冰涼的桌麵，拿起並不厚重的報表夾，淺言卻覺得它像有千斤重一般，差點沒拿穩。她用力地攥住，聲音暗啞：“我今天一定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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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她再未曾抬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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