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老虎。
電視開著,鳳凰台的女主播操著一口流利的港台腔普通話快速地播報著早間新聞,賀老虎的臉色看不出來好還是不好,聽到腳步聲,淡淡地往淺言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動了動:“早。”
“……早。”淺言實在無法克製自己的眼神往他的大腿處飄啊飄。嗷,真想拿把剪子劃開那一片布料看看昨天被燙那地方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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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隻是想想而已。她還沒失去理智到忘記眼前這人是誰。
“杵那兒幹嗎?茶水間不需要警衛。”
淺言撇嘴,一點也不好笑。醞釀了半天,終於還是期期艾艾地開口問那人:“經,經理,您的傷……好點了沒有?”
“我姓賀,不姓經。”賀凜川一邊換台一邊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她的問題。
“誒?”這又是什麼反應?老虎和兔子果然不是一個頻道內的生物,為毛他講的話她總是聽不懂呢!她最討厭別人裝深沉了……
“你可以叫我賀經理,或者和他們一樣叫我老大,不然你這樣‘經經理’地叫多了,我都會懷疑是不是弄錯自己姓什麼了。”賀凜川轉頭對她說著,一副很嚴肅很認真的模樣。
淺言心裏那隻暴躁的兔子又開始炸毛了。她決定收回前言,這死老虎豈是罪大惡極一詞能形容得盡的!嘴巴大大滴壞!心腸大大滴黑!
她不就習慣性地結巴一下麼,誰見了他那副嘴臉不哆嗦幾下的?她能把話說齊整了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進步了!居然還拐著彎兒地嘲笑她,哼,以為她聽不出來麼!
淺言決定膽兒肥一回,無視這個壞人。鼓著腮幫子去吧台衝了一杯香濃的鳥窩咖啡,人還沒走出吧台呢,就聽那位大爺極為順口極為自然地開口吩咐道:“我的多加些糖。”
哇勒,誰、誰要給他衝了!
淺言氣結,壯著膽子決定表現她的氣節:“經理,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她既不是他的丫環也不是茶水小妹,她有權拒絕任何不合理要求!
賀凜川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右手把玩著搖控器,左手手指在大腿上輕輕地彈啊彈,彈得淺言眼睛開始發脹,罪惡感直線飆升。
可惡,一“失手”成千古恨,她昨天就該忍住乖乖聽訓的,不然哪裏會落下如此把柄在他手裏。這樣下去何時才能翻身啊,鬱悶。
揪著臉氣哼哼地轉身泡咖啡,糖精不要錢似地往裏加,一邊加一邊無聲叨叨著:“甜死你甜死你甜死你。”
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女人的怨念。
賀凜川就算再愛甜飲,也受不了這種程度的甜,一口下去,他皺了皺眉頭,不過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地咽下去了。
淺言在一邊看得自己都快膩死了,她可沒一點兒沒手軟,足足加了八大勺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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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他明明喝不慣卻還要硬扛著的表情,好爽哇哈哈。
“很高興?”喝了兩口實在膩得慌的賀凜川不著痕跡地將咖啡杯放在了茶幾上,看到淺言掛著兩條茁壯的黑輪躲在一邊偷笑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沒有。”淺言馬上收了笑作嚴肅狀。
“沒休息好還這麼早來公司?”這丫頭上班這麼久了還是一副學生樣,從不精心妝扮,天天素顏朝天,一睡不好特征就十分明顯。看著她的熊貓眼,賀凜川發現自己的好心情指數又下降了。
“經理您還不是一樣早……”淺言小小聲地反駁著。一提這個,想起來自己風風火火買了一場的蘆薈膠,隨即對賀凜川說:“經理您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