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言!”
一吻過後,賀凜川看著臉色酡紅氣喘籲籲的淺言,聲音低沉得仿佛從地底下傳來一般。
“幹,幹什麼?”她還沒能從剛剛的親密糾纏中恢複地過來。
他傾身,加重逼視她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心跳得飛快,不知所措又一頭霧水:“什、什麼事?”
“你既然喜歡我,就隻能和我在一起,跟別的男人單獨見麵吃飯這種事,我是不會允許的。”他緩慢而又堅定地強調他的主權。
她傻住,呆呆重複他的話:“……喜歡你?!”
臉轟地紅了:“我、我才沒有!你,你胡說!”
她否認。很好。
剛剛鬆開一點點的臂膀再度收緊,將她牢牢圈在懷中。
“你就是喜歡!”活火山再度噴發,猛虎已然下山了。
“你親口說的,你在意我!”怒火衝天地說完,低頭,然後再度吸住她的唇,包含,啃咬,癡纏。
直到再度吻了她,他才確定自己大概在與她重逢的第一天,就已經想對她做這件事。
感覺到她的身體仍是有些僵硬,他的節奏開始變得和緩,一下一下地淺啄,給她喘息的空間,直到她的身體變得比之前更加柔軟。
良久,他離開她的唇。
“你……你耍流氓……”她似嗔似怒地愣愣看著他,臉頰和嘴唇的顏色如玫瑰一般濃豔,冒出來的話卻讓他失笑。
切,論耍流氓,她還是搶先的那個呢!
“上次請客戶吃飯,就是你喝醉的那天晚上,在計程車上,你親了我九分鍾,抱了我三十七分鍾,還哭著對我表白,說你喜歡我,在意我!”他一本正經地連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
淺言一雙眼睛鼓得差點掉到地上。
“你騙人!”她惱羞成怒,簡直快要抓狂。
她的否認讓他的怒火層層上漲,捉住她的手腕,他眯縫著眼陰沉沉地說:“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承認,隔天還想耍賴,威脅我不準告訴別人!現在臉紅成這個樣子還想說謊!寧淺言,你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她使勁兒推著他,想逃開他的懷抱,躲到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卻被他擋住去路。他的雙眼死命地盯著她,最後,她隻能放棄掙紮,癱軟在他懷中,他卻還是緊緊扣住她的腰不放。
“你明明喜歡我的,為什麼現在又不理我?”他瞅著她低垂的頭,聲音變得委屈:“以後不準莫名其妙就跟我鬧別扭,惹我生氣。”還賭氣跑來跟別的男人約會!
那個死阮蛋,皮是太久沒練過了!他的女人也敢伸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低叫著:“你根本不明白!”
“我怎麼不明白了?!你喜歡我,想要和我在一起,這麼簡單明了的事情,我明白得很!。”他直白地說道,看到她連脖子都紅了。
“你承不承認?承不承認?”他呲著牙,拱著她的鼻子追問。
“那又怎麼樣……”她聲如蚊蚋,緊閉著眼睛說道:“就算我…那個你…可是你又…不那個我…你幹嗎要親我……”喜歡他,是她深埋在心中的秘密,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他明明都有Chris了不是嗎?幹嗎還要來招惹她……
鼻子開始發酸,眼睛脹脹的,有亮亮的水光一閃一閃。
賀凜川覺得自己又要爆發了,這隻死兔子怎麼這麼麻煩……他板起臉孔,陰沉地,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笨蛋!死兔子!你當我是什麼人,隨便逮著個女人就親嗎?”
她抬起淚眼凝視著他,可憐的模樣讓他又氣又疼:“要不是跟你一樣的心思,我何必這麼憋屈!”
淺言吸吸鼻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事情,好像有些不一樣……
“你是二百五嗎?”他氣瘋了,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她怎麼還是不懂?真是笨死了!
淺言委屈得又是一泡淚湧上來,他閉了閉眼,又睜開,惡狠狠地,又輕飄飄地咬了她的鼻頭一口:“意思就是,我跟你一樣,你也在這裏,住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