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肯定是栽贓,我們蓮花塢向來安分守己,跟聯主沒有過任何私仇,怎麼可能會下此毒手……”
殺害聯主的行為可是最為嚴重的大罪,弄得不好整個蓮花塢都有可能受到牽連,本來長青聯就門派眾多競爭激烈,如果蓮花塢再攤上這個大事,極有可能就此失去五大勢力之一的地位,淪落到成為別人的附屬,是以蓮花塢代表霍明洲極力的辯駁著。
“沒有私仇便不會下毒手麼?”一旁的披甲門掌門孫霄冷笑著質問,“我可聽說上一任的聯主爭奪裏麵,你們蓮花塢可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在最後才險敗於現任聯主的手上,那時候你們可都不服氣得很呢,現在聯主歸天,你們可不就是最大可能的下任聯主候選人麼,相信這麼大誘惑足以讓你們鋌而走險了。”
“你別含血噴人,那時候還沒有你呢,在這胡說八道什麼,黃口小兒……”
本來孫霄就是最後加入的長青聯,與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交情,結果現在卻是第一個發難,霍明洲自然是勃然大怒,忍不住罵出口來。
“哈哈,沒錯,我的確是黃口小兒,才剛剛即位掌門不久,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是最清白的那個。聯主之死很明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聯主之位引起,自然誰最有可能成為新任聯主誰便最有嫌疑,而我是新來的,不管怎麼排也輪不到我,所以我自然是行得正坐得直,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現在不管是證據還是動機都是你們最大,我這麼說可有一點的不對嗎?”
孫霄瀟瀟灑灑的一番長篇大論說出來,立時把霍明洲說得是啞口無言,一張黑臉漲得發紫。
龐玉遠遠的看在眼裏,對於形勢頗有些明了,這個孫霄是顏依雪的心腹,自然是負責起引導輿論的作用,所以他在外人眼中雖然是新人,但是此時最先發言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你……”霍明洲指著孫霄,顫抖著嘴唇斷斷續續說不出話,額上青筋暴起,眼神似要殺人。
“怎麼?想要殺人滅口是嗎?”那孫霄卻是冷冷一笑,當即後退一步做出攻防的手勢,道:“我雖然年輕學藝不精,但是為了給聯主討回公道,卻是不會怕你,你盡管上吧。”
這顯然是故意激將,在眾目睽睽之下,有著嫌疑在身,如果霍明洲當真動手,那麼將會徹底洗不幹淨了,而就是吃準了對方不敢動手,孫霄才敢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來。
“兩位稍安勿躁。”另一邊的南山派掌門龍潛此時插嘴進來,道:“孫掌門的忠義的確讓人欽佩,但是在還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不可亂來,若錯殺了好人,則親者痛仇者快,徒增笑柄;而霍兄也不必動怒,是非曲直自有大家公認,必定不會冤枉了好人。”
龐玉看到暗暗乍舌,這倒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一個樹立了忠義的形象,一個樹立了正直的形象,威風都讓兩人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