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是不是感到很困惑?沒錯。其實和二皇子在一起的是我,不是她。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畢竟對她狠心的是你。哈哈。”
“你告訴朕這些又有什麼用?朕還以為是有多大價值的東西。即便知道了真相又怎樣,朕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你願意怎麼誣陷她是你們之間的事,不必牽扯到朕。”
“嗬嗬。那她喜歡你,還真是活該。我搶了一輩子她的東西,沒想到沒搶到你竟然才是正確的。”
夙川心情沉重走出那陰暗潮濕的牢裏,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照得人睜不開眼。
他突然想起了她的笑。
“宋侍郎為什麼要給你取名微雨呢?”
“因為我出生那年是旱年,而我出生那天,下了小雨。所以我爹就叫我微雨。”
“我覺得你叫暴雨都不為過。”
“哼。”
明明是掩埋了十餘年載滿是灰塵的記憶可是就那麼清晰的跳出了腦海,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是鮮活的。
“那時年少,竟不知一句戲言傷你多年。”夙川對著天空喃喃自語。幼年孩童時,他玩耍時不小心撞到了她,將她撲倒後,正好親了她。她一直一直哭,他沒辦法才隨口許諾。
夙川動用所有關係尋宋微雨。
一處偏僻的城鎮。
宋微雨咬著毛筆頭記賬,“還真是頭疼。帳總是對不上,好煩人。”
“老板,酒窖的庫存不夠了。”
“老板,鄰鎮客棧還還想再要十壇。”
“老板……”
“老板……”
……
“哎呀,我不管了,你們找大白吧。”宋微雨一摔筆就走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真是讓慕白寵得沒邊了。”
“唉,慕白真是命苦。為老板當牛做馬,忍受老板的壞脾氣,還沒有個名分。”
剛走出門口幾步,宋微雨頭便一昏。
恍恍惚惚中一直在顛簸,不知今夕是何夕,吃了睡,睡的時候還一直晃,醒了吃。
直到有人給她解開穴道,解開蒙在眼睛上的布。
“誰大爺的敢綁老娘,信不信我讓大白燒你們家。”還沒罵完的宋微雨看見麵前的人時頓時噤了聲。
“微雨,好久不見。”
“不如不見。”宋微雨大腦還不及反應,嘴裏就脫口而出了。盡管聲音微弱,但是他們都聽見了。
“我們能坐下慢慢聊嗎?”
“有什麼事你趕緊說,我夫君找不到我會急壞的。”
“你好像和當年一樣,都沒怎麼變。”
“變過,隻是又變回原來的惡劣嘴臉了。”
“你還恨我嗎?”
“若不是你又出現,我已經忘了你。”
“我當年不知道你姐會假冒你。”還未等夙川解釋完。宋微雨便打斷他,“在我看來,她固然有錯,但是你的不信任才是傷我的利劍。”
“對不起。當時年少,不懂得就算不愛也不要傷害的道理。”
“沒關係。那麼現在我原諒你了,你可以讓人用正當的方式把我送回去了嗎?”
“你不見見夙涼嗎?”
“想見的時候我會見的。”
“你現在過得好嗎?”
“當時我也年少,不懂得手中的沙握得越緊就會流得越快,步步緊逼你。我們誰也不虧欠誰。我現在很幸福。”
“那你還願意回來嗎?”
“你什麼意思?”宋微雨承認,她還是心有不甘的。
“隻要你願意,後位隻能是你的。”
“補償我?”
“心疼你。”
一直趾高氣昂的宋微雨聽到這三個字後頓時像鬥敗了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