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身體恢複得差不多的墨小狐正在水潭邊練劍,阿狸一身是血的從山間跑了過來。
墨小狐忙把劍一扔,俯身緊張的檢查阿狸的身體,“阿狸,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哪裏受傷了?”仔細檢查後沒發現傷口才鬆了口氣。
墨小狐拉著阿狸到水潭邊,彎身準備給阿狸清洗皮毛,阿狸卻咬住墨小狐身上的兔皮,咬著往一邊拽,時不時轉頭朝著一個方向吱吱的叫。
“阿狸你幹什麼,哎呀,不要拽啦,衣服壞啦。”墨小狐連忙扯住自己的兔皮衣,無奈道。
俯身摸了摸阿狸的頭,“你是不是要帶我去哪裏呀?”
阿狸點點毛茸茸的大腦袋,轉身往山間跑去。
墨小狐跟在阿狸身後,還未痊愈的她速度很慢,“阿狸,你慢點,慢點!”
阿狸聞聲轉身,看見墨小狐落在很遠的身後,轉身跑回墨小狐身邊,慢慢帶路。
懸崖底雜草叢生,崎嶇難行,墨小狐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額角冒著虛汗,一邊用劍開路一邊緩慢的前進著。
半個時辰後,阿狸忽地加快速度,猛地竄到不遠處,衝著墨小狐吱吱叫著。
墨小狐深深吸了口氣,提氣運功,旋身而起,輕飄飄的飛身到阿狸旁邊。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在一塊山石旁。
墨小狐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人,臉色刹那變得毫無血色,眼裏布滿了痛苦,掙紮,無助,麻木…。
腦海中猛地想起那晚她殺人的一幕,她像一個殺人機器,麻木的揮動著手中劍,無情的收割黑衣人一條又一條生命,到處都是血,人的肢體碎肉漫天落下,鮮血濕透了她的衣裙,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
這一幕就像夢魘,糾纏著她,折磨著她。
墨小狐蹲下身,蜷縮著身體,無聲的顫抖著。
阿狸走到墨小狐身邊,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她的身體,無聲的安慰著。
過了良久。
墨小狐緩緩站起身,一臉麻木的走到那人麵前,隻見那人背後一道刀痕橫梗在整個背部深可見骨,傷口處流出暗紅色的血,傷口周邊已有不少凝固的血塊。明明如此狼狽但這背影竟給人一種無法褻瀆的尊貴感覺。
上前探了探那人的脈搏,心脈受損嚴重,五髒六腑嚴重震蕩,加上失血過多,到現在還活著簡直是奇跡。
墨小狐簡單的把那人背上的傷口清理了一下,簡單包紮防止傷口不再流血。
“不行,這樣下去他會死的。算了,救人救到底,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那人依舊昏迷著,墨小狐彎身把人扶了起來,提氣一個旋身,一起一落間往山洞方向飛去。
小心翼翼的把那人放在山洞中唯一的草鋪上。
一口鮮血噴出,因強行使用內力遭到反噬,墨小狐此時臉色更加蒼白。
看著一身是血的男人,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山洞。
山洞裏的帝焱殤猛然睜開眼睛,眼裏射出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昏暗的山洞,聽見洞外傳來腳步聲,迅速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