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餘燕在趙書記的安慰下靜靜地踏上了市紀委的小車。鄉裏除了趙書記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包括於苗也隻知道餘燕是去市裏替趙書記辦事。
走進市紀委的特別辦公室,餘燕坐在略顯發冷的坐椅上,冷靜地想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個真理。
她認為就像趙書記勸說:行得正,坐得穩。日間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不吃驚。
看著慢慢坐將下來的那兩位市紀委領導,餘燕很平靜地說:“兩位領導既然知道我是剛接手的機關財務報賬員,問我能問出什麼問題呀?我認為文明鄉政府是沒有像們所說小金庫問題,現在我手裏連個保險櫃都沒了。”
“把手機給我。”另一名女同誌站起身,邊說走過來搜著餘燕口袋裏的東西。
“還真給我當嫌疑犯了?”餘燕冷笑著,很平靜地坐在坐椅上,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位搜身的女同誌。
“放心,我們會對你負責的,隻要你好好配合,我們也不希望你在這裏呆很久,在這裏呆久了是好人也會變味的喲。”那女的拿出餘燕的手機就給關掉了。
“我有什麼不配合你們的,沒問題我能說什麼,更不會要我編造出些什麼問題吧?”餘燕看著那女的拿著筆和紙放在自己的桌子麵前又冷笑了一聲。
“既然我們要你必須來這裏,那肯定有些事情與你有關聯,老實說吧!”另一位男同誌高調的聲音連哄帶嚇,露出一張十分威嚴的麵孔。
“好好地想一夜也行,想好了明天寫在紙上再叫我們。”那位女同誌給另一位男同誌示意著關門離開了。
大約晚上十時時分,市紀委的那女誌來拿飯盒,坐在餘燕身傍很親和地和餘燕談起家常來,勸著餘燕要如何交待事實才是明智之舉,不要為某些慌言和金錢所迷惑。
那女的還勸說作為年輕有為的餘燕,是勒春市響當當的“女村官”,是基層很有發展潛力的後備人才,必須看清形式,識時務為俊傑。
餘燕聽著軟硬兼施的市紀委女同誌那親和的言語,佩服她們的聰明才智,更佩服她們的理性說教。
那女同誌看著冷靜自然的餘燕仍無動於衷,說話更是對答如流,邏輯相符,法理相融。感覺餘燕此人所說也是於情於理,便開門見山地引導話題:“我們所掌握的經濟問題很多,我給你點一點關於你們文明鄉文苑賓館的租金問題……”
餘燕還沒等那女的說完就立作回答:“上月中旬,收取文苑賓館二萬元租金暫未及時存入銀行是實。那是因為經領導同意,暫借楊書記為救家屬短期借款,再加上領導又暫未簽字,所以這一收一支憑據至今還在我手裏暫未做賬,如果要說有問題的話,我就這些,不信你可以找領導核實也沒關係。”
“看來,我這麼給你明說,你餘燕還是不老實交待,還是不相信我了?”那女同誌有些生氣的樣子,坐在坐椅上斜視了餘燕一眼。
“你講得這麼好,也是為我好,我怎麼不老實說呢?何況我這人從來都很憎恨那些貪官汙吏之敗類行為。”餘燕說話時也露出十分憎恨惡習的神態。
那女的見著餘燕血性剛強的個性神態,看了一下桌麵上的一張資料表,禁不住輕笑起來:“有意思!有氣節!更有忠堅之誠!”
“我可不是你眼裏的奸臣,也沒時間跟你談氣節,你以為我餘燕會是那種民族敗類嗎?”餘燕毫不示弱的看著那女同誌。
“算了!反正我是好意,我不想破壞你今天本來是快樂生日的好心情,但實在沒辦法呀!”那女的看了一眼餘燕,點了下頭,用力地關門而出。
坐在坐椅上的餘燕,認真地反複想著那女同誌所說的一字一句,沒想到是自己真給扭曲了她的本意。看來那女的所說確是讚美之詞,隻因自己身在對立的場麵給顛倒了。
“3月8日”,餘燕看著桌麵上的資料後也禁不住傻笑起來。
那女的看過資料後認為餘燕是公曆3月8日過生,今天又恰巧是公曆3月8日,誰知餘燕是農曆3月8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