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正濤卻沒有躺上去,他並不打算睡覺,今晚對他來說,還有比睡覺更重要的事情。
監理的彙報一直都很及時,樸根希被砸破腦袋的那一刻,丁正濤就得到了消息,樸根希的大名立刻從丁醜組的名單上刪除了。和樸根希一起被刪除的還有蕭郎,丁正濤特意花了幾分鍾,把預先準備好的出局理由看了兩遍,而後複製到了蕭郎的記錄中。
與此同時,兩筆可觀的外盤投注全數進了丁正濤的腰包,他也在作莊,和那些大莊家相比他更為低調,甚至低調到了沒人知道的地步。
但他將獲得的收益會是所有大莊家都難以相比的。
現在,這一組還剩下曾逸凡、鬆本龜田和易博爾了,再過五六個時辰,這一組就會隻剩下鬆本龜田一人。
“也許用不了那麼久。”丁正濤得意地看著監視記錄,“他們倆的對手是島國人,那可是一個連魚都等不及煮熟的民族。”
......
晚上是用來睡覺的,這是人所周知的常識,也是一種自然規律。
不過,現在的人已經習慣了突破常識,違反自然規律,並把這叫作“勇於挑戰,敢於創新”。
曾逸凡不是個喜歡違反自然規律的人,至於創新和挑戰,如果非必要的話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可今晚不管樂意不樂意,這些他都得麵對。
此刻的時辰是子時,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剩幾個了,曾逸凡依舊在大街上慢慢晃悠著,時不時地打上兩個哈欠。
他倒不是不想睡,如果現在給他一個枕頭,三秒鍾內他就能睡得不省人事。他也不是沒地方去睡,回家、去賓館,隨便怎樣都能解決問題。
“是不是前麵腦子犯渾的結果?”曾逸凡自己嘀咕著,“還是說這卦象有問題?”
和問米婆分開後,曾逸凡找了家拉麵館,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就在他正在大口喝湯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在他隔壁桌,坐著兩個男人,一邊吃麵,一邊在那裏閑聊,曾逸凡注意到的正是他們閑聊的內容。
“今天我見著你們部門新來的經理了。”穿黑色西服的那個男人說道。
“又不是見著大明星,你用得著這麼興奮嗎?”穿夾克衫的男人翻翻眼,往碗裏舀了兩勺辣椒醬。
“他那人看著挺和氣,比我們頭好多了。”西服男繼續道,“我在想,要是你們那兒好混,我就申請換部門。”
夾克男撇撇嘴:“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們那個新來的頭也不是什麼好料。”
“這話怎麼說的?”西服男有點莫名,“他才來兩天你就能看出來?”
“吃飯喜歡一個人坐,上班提前半小時到,和我們溝通喜歡用書麵報告。”夾克男扳著指頭道,“按這來看,他比你們頭還要難伺候。”
“得了吧,你又不是看相的。”西服男滿臉不信。
“用不著會那個,看習慣不就能分析了嗎?”夾克男搖搖頭,“你看,他……”
後麵的,曾逸凡沒繼續聽,而是叫來了夥計,直接付帳走人。
“遇人成卦,當以人事之應論。”曾逸凡暗自笑著,“看來幫人總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