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大門,鬆本龜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時間是晚間一點半,看來自己的時間還相當充裕。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鬼塚前輩。”鬆本龜田接通了手機,聲音十分恭敬,“突然來電,是有什麼事嗎?”
“鬆本君,我是代表本部向你下達最後通牒令的。”電話那頭,一個溫和的聲音道,“本部對你的進度非常之不滿,決定改變計劃,今晚醜時必須殺死曾逸凡。”
“醜時?”鬆本龜田再次看了看腕表,“不等我打敗他,就直接動手?”
“是的,你不必遲疑。”鬼塚繼續道,“隻要達成目的,你可以采取任何手段,組委會方麵我們已經安排妥當了。”
“那易博爾呢?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進展。”
“這不需要你擔心,他已經落後了。”電話那頭說道。
鬆本龜田沉默了會,緩緩點頭道:“如果這是命令,我執行。”
……
一座高樓的天台上,鬆本龜田和曾逸凡遙遙相對。
“十萬對十二萬。”鬆本龜田將一個紙袋拋在麵前,“大道閣下,這一輪,你贏了。”
“我姓曾。”曾逸凡悠悠的說道,“大半夜的約我上天台,應該不隻是要說這些。”曾逸凡避著強勁的夜風,點起了一支煙。
曾逸凡並不是想抽煙,但是,在這黑暗的天台上,隻有火光才能給予卦象的顯示。
“是的,這很尷尬。”鬆本龜田緩緩脫下風衣,一鬆手,風衣乘著夜風飄去,落在了天台的邊緣。
“所以你想換種更直接的方式,比如……”曾逸凡看著在風中呼哧呼哧發亮的煙頭,“直接殺了我。”
“閣下的卜術精湛絕倫,功夫也很厲害。”鬆本龜田微笑著解開了西服,“但你並不精通殺人。”
說話間,鬆本龜田一個倒翻,西服和襯衣全數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身深灰色的連身衣,手腕和腳踝部分被兩指寬的布條束緊,右邊的腰側懸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兜囊。
“很帥的出場畫麵,對忍者來說卻花哨了點。”曾逸凡叼著煙懶懶地鼓起掌來,“廢話時間結束,請開始殺人吧。”
可鬆本龜田並沒有動手,而是走向了天台的正中。
“我是個卜者,也是個忍者,但我並不是殺手。”鬆本龜田深吸了口氣,“所以我將會用我的卜術與你一決高下。”
從接到鬼塚的電話起,鬆本龜田就一直矛盾著,麵對曾逸凡這樣的高手,他不願用暗殺的手法去贏得勝利,哪怕這是鬼塚一派本部的命令。
按他的話說:“這不是公平的競爭。”
鬆本龜田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比試規則:先由其中一人站在指定的位置,另一人則發起進攻,進攻者可以采用一切的手段隱藏自己的攻擊目的,但隻限一次,被進攻者則要依靠自己的卜術來預知對方的進攻。
這種比試的勝出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當其中一人永遠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