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剛並沒有追問,丁正濤要是肯說的話,早就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比起狠厲又心思繁複的雲三,跟一心隻為財的丁正濤合作,顯然要更容易一些,因此,即便丁正濤隻將自己當做工具,隻要能達到目的,身份什麼的他並不關心。
……
自己屁股後麵有多少條獵狗在追蹤?這個問題曾逸凡同樣不關心,不過他知道,那數量肯定不會少。
再多的獵狗充其量也隻是循著氣味來找他的,可那些獵狗卻不知道,此刻的曾逸凡連一絲氣味都不會給他們留下,因為他身上根本就沒了“氣味”。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曾逸凡失去卜術失去“量”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好處。無論哪個卜者,哪種卜術,要追蹤曾逸凡,其根本的追蹤點就是他身上的“量”。但曾逸凡卻成了個“量”真空的人,這麼說來,在眾多卜術高手的追蹤下,他反而成了個貨真價實的隱形人。
曾逸凡雖然不關心被多少人追蹤,但不代表他沒有煩惱,比如說現在,他正對著這長得有些嚇人的下水道犯起了愁。和鬆本龜田的較量,被“狂量”、“煞量”激發,他的體力消耗得相當厲害。這種情況下,要走出這段不知長短的下水道,似乎困難了那麼點。
而且他也一直覺得奇怪,這下水道裏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哪裏不對勁。
“到底哪裏不對勁?”曾逸凡一路走一路嘀咕,這一分心就沒怎麼留意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一絆,摔了個蛤蟆落地式。
“這裏黑,更得注意腳下。”身邊的莫如風拽起他,“還好是個小凹坑,要是個沒蓋蓋子的窨井,你還不給摔死?”
絆倒曾逸凡的是地上的一個凹坑,可曾逸凡卻沒去看那塊,而是直愣愣地盯著莫如風。
“把電筒給我。”曾逸凡從莫如風手裏拿過電筒,對著頂上的石壁掃了一遍。
果然沒錯,曾逸凡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這一路走下來,整段下水道沒有一處通往地麵的窨井,換句話說,這裏到地麵沒有任何的出口。
從下水道的結構和材料來看,這段下水道的年月挺久了,如果是修建好沒多久就廢棄的話,這裏應該是屬於被人遺忘了的角落。如果沒有一處出口,那不管他們怎麼走下去,都是徒勞的,因為根本找不出通向地麵的路。
“進入地下更深了。”唐毅伸手摸了摸石壁,“感覺不到延伸下去的方向。”
“被困在這裏了?”曾逸凡撓撓頭,“不會啊,既然是蔡老的安排,就不該是這個結果。”
眾人四處找了找,除了石壁還是石壁,並沒有什麼出路可尋。
“不能有依賴心理,蔡老既然給了提示,接下來的路應該靠我們自己。”蕭郎從包裏掏出算盤,“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著嘩啦一抖算盤,埋頭就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