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員外喜事不斷,聽說在城東又開了一家酒樓呢,一開業就生意火爆。而對門的吳員外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聽說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
“都是一個村子的對門住著的,真是不同命啊!這人啊,就得認命!”
湊熱鬧的鄰裏交頭接耳,苗長傾聽了一耳朵,抬頭就看到蔣員外紅光滿麵地騎著高頭大馬經過,仔細看,蔣員外的紅光之下,有幾縷青光。
苗長傾挨近隔壁的綢緞鋪子,“秦大娘,這蔣員外瞧著應該有三十好幾了吧?”
秦氏幾人嚇了一跳,一看是隔壁的苗長傾,神神秘秘地道:“都已經是四十了,還娶個黃花大閨女。這等好事換誰都是紅光滿麵,精神頭十足的。要我說,吳員外家的風水被蔣家給搶走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蔣家以前可就是普通的農戶人家,還租著吳員外家的地兒種田呢。唉,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苗長傾冷眼看著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地走過,“大熱天的娶親,還真是好命折騰啊!也不知道他媳婦能不能受得住了……”
綢緞鋪的秦氏幾人聽到苗長傾的話,皆愣住了。“後生可畏啊,我們也不過就是說說八卦,你這一出口就說人家媳婦能不能受得住,這話狠!著實狠!”
秦氏給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一想起之前自己在背後嘀咕苗長傾沒出息的話,大熱天出了一身冷汗。
苗長傾默,她隻是實話實說,好不好!蔣員外一看就透著古怪,陰氣過重,自身受了影響,也會影響他的媳婦,若是媳婦體弱,恐怕撐不了幾年就會去了。也難怪這才發家短短幾年,這媳婦娶了一茬又一茬,割小麥都不如他娶媳婦勤快。
苗長傾刻意忽略身邊飄著的嗷嗷亂叫的老道士,隻是裝作茫然的樣子,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委屈巴巴地回瞪著秦氏。
秦氏一下子吃不準苗長傾是幾個意思,訕訕地跟著八卦姐妹團回自家鋪子了。
等一回了鋪子,秦氏就大膽地猜測,“你們說,長傾那小子是不是嫉妒蔣員外能娶那麼多的媳婦啊?也難怪,他娘幾次提親都被拒了,這心裏變態了也是情有可原!”
苗長傾:……
“說不定那林家小姐是長傾的意中人呢,若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等話來!這奪妻之恨,怎麼能放得下!”
苗長傾:……
老道士倒是成了精了,說了一天都不覺得累,若是鬼也有唾沫星子的話,苗長傾覺得自己的臉從早到晚就不會幹過,當真是會被糊了一臉唾沫!
苗長傾用力地搗著藥杵,叫你多話,叫你多嘴,叫你嗶嗶不停!
老道士被苗長傾的狠勁兒嚇得貼牆站著,呐呐不敢說話。
突然,醫館裏來了一穿著紫色長袍,頭上一頂紫金冠將黑色的頭發高高束起,腳上踩著湘黃色的靴子,左手搖著一把折扇,扇麵上寫著“朝之棟梁”四個大楷字,右手卻拿著一串糖葫蘆,身後的隨從孔武有力,還扛著一杆子的糖葫蘆。
隨從下盤紮實,一看就是會武的,“大夫,來一瓶消食的成藥。”
苗五味趕緊取了藥,遞給隨從。“這就是消食的。”
殷徹劈手奪過,將瓷瓶放在手心裏把玩著,“這藥有沒有用啊,該不會還不如我的糖葫蘆有效吧?而且,藥太苦,我也不吃的!”
苗五味瞪大了眼,“良藥自然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