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在聽說了苗長傾有孕的消息以後,就覺得自己剛剛買的菜有點兒不夠豐盛。康氏又取了銀子,讓苗五味去西市可勁兒地挑得好的買!
這一頓,苗長傾吃得滿嘴流油。並非她這麼能吃,而是康氏太熱情,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
苗長傾好不容易熬過了康氏的熱情,扶著肚子在院子裏散步,就看到老道士鬼飄了進來,期期艾艾地遙望著苗長傾。
苗長傾冷哼一聲,“你還有臉來見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頭?”
苗長傾一說起這些,情緒就沒辦法控製,激動地難以抑製,老秀才鬼一屁股擠開水鬼五兄弟,撫著苗長傾的後背,“不生氣,不生氣,長傾不生氣啊,想想你的肚子!”
老秀才鬼並不是有意聽牆角的,而是他的屋子與康氏夫婦倆的屋子就一牆之隔,這夫婦二人激動地嗷嗷亂叫,他就是想裝作沒有聽到都難。所以,老秀才鬼早就瞅著院子裏的苗長傾,尋思著什麼時候能套個近乎。順便,老秀才鬼讓一個小鬼去給老道士帶了個口信。所以這才有了老道士急匆匆地趕回來。
苗長傾深呼吸,雙手搭在肚子上,“我是越想越生氣啊!”
“我原本扳著手指頭數著你什麼時候來救我,你知道我在島上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老道士氣鼓鼓,嘟囔著,“能過什麼日子?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到東風,肆意著呢。”
苗長傾皺著眉頭,“你跟我打什麼馬虎眼?你有什麼話,可以堂堂正正地說出來,免得說我冤枉了你!”
老道士自打從島上回來後,一閉眼就會想到苗長傾壓倒殷徹的那一幕的獸、行,也虧得他是個鬼,不用睡覺,要不然,他覺得他的雛兒之身也要保不住了。
“在你出海沒多久,我就跟著師父來了海島了!”
苗長傾疑惑,“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我跟師父到了島上的時候,就看到你正在強迫著殷徹,且對他動手動腳!我原本想要阻止你的,但是師父說,毀人姻緣,無異於斷人性命。非得拉著我走了,我還大聲叫你了,但是你,壓根就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隻顧著自己動手動腳地笑得蕩漾!”
“咳咳咳——”苗長傾握著拳頭幹咳著,想要阻止老道士繼續說下去。“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時候了,你一定是看錯了,是不是,你是看錯了吧!”苗長傾說著,還拚命地衝著老道士眨眼。
“我怎麼可能看錯!你要是不信,可以問我師父去,我師父可不會說謊。”老道士十分耿直。
老秀才鬼倒是沒有想到,苗長傾雖然抓鬼一直彪悍,沒想到,處男人也這麼彪悍!老秀才鬼眼冒著金星,崇拜地看著苗長傾。“想當初,我要是有長傾這等魄力,恐怕我已經後宮佳麗三千,子孫延綿不絕。”
苗長傾嚇得腿一抖,“老秀才,你可別瞎說!老子純情著呢!我這是情之所起,止於山水之間也。”苗長傾知道,這附近可有殷徹的暗衛瞧著呢,要是讓殷徹知道,她十分神往後宮佳麗三千,她一定會腿酸軟地下不了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