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名蒙麵人冷哼一聲,道:“捉你,不必師尊出手。”說完直接抬起手上的短弩朝江青山射出一箭。
就在弩箭即將射到江青山鼻尖之際,一柄赤紅長劍閃電劃出,將弩箭挑飛,公孫付手提秋楓俯視著為首蒙麵人,譏諷道:“原來你們閻羅獄的人,隻會暗箭傷人啊,怪不得江老頭會背叛出獄。”
為首蒙麵人,即江青山口中的黃地輔眼中掠過一抹莫名意味,問道:“看來你就是近日江湖上盛傳的武林四新秀之一,徐無妄?”
公孫付微皺著眉頭,合著現在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道:“是又如何?”話音才落下,整個人如箭離弦上一般,衝向黃地輔,在公孫付動身那一刻,江青山幾乎是同一時間,浩掌一拍,先發而至將想要阻攔公孫付的蒙麵人擊退,江青山緩緩站起身,道:“徐小子,黃地輔就交給你了,其餘人等,讓我跟小姑娘來對付吧。”
黃地輔絲毫不見慌亂,輕甩手上短弩,手上短弩竟然變化成兩個短鉤,在公孫付挺劍刺來的時候,黃地輔右手倒提短鉤,輕易將公孫付的挑開,同時左手短鉤掠向公孫付腰腹。公孫付當機立斷,抬腳便是踏青蓮踢向黃地輔下三路。
黃地輔見狀並不貪功激進,腳下用力一蹬,向後退開,看著公孫付似笑非笑地道:“四新秀之一的你,果然名不虛傳,也算有兩下子。”
公孫付咧嘴一笑,道:“多謝誇獎。”
“可惜,跟身為修士的我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黃地輔說著,單手負後,右手拿著短鉤指著公孫付勾了勾,顯然是在挑釁公孫付。
公孫付搖頭嘖嘖道:“這可說不定哦。”
黃地輔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公孫付的話,反而負後左手,輕甩,短鉤再次變化成短弩,反身便是朝公孫付射出一箭,並弓身緊隨弩箭之後衝向公孫付,衝刺過程中,左手短弩已經又一次變成了短鉤。
公孫付心中對黃地輔那個約莫是用高明機關術製造的短弩甚是苦惱,卻也是無奈的提劍防守,弩箭容易躲開,但是黃地輔那對短鉤卻不是那麼容易躲開的,公孫付能選擇的隻有被動防守。就如黃地輔所說的一樣,兩人的差距,的確有些大。
再觀江青山這一邊,幾乎不用秦雅頌出手,江青山佝僂身軀站在牛車上,周圍蒙麵人根本無法近身,也是,一群不過煉氣境的修士,也妄想匹敵一個元嬰境圓滿的修士,簡直白日做夢。
秦雅頌雖然武功勝過公孫付一籌,但是麵對一名煉氣境修士的確有些棘手,但勝在秦雅頌心思靈巧,每次都能險而又險地躲過對手的攻擊,再加上閻羅獄對這些煉氣境的小嘍囉並不重視,可以給他們修煉的功法又少,所以秦雅頌的對手攻擊方式極為單一,不是用刀砍,便是以咒法攻擊,咒法也隻有兩種,除了最低劣的火咒術攻擊,便是一種凝聚空氣化成一個衝擊力極大的圓球攻擊秦雅頌,所幸江青山在牽製其餘蒙麵人之際,還會分心保護秦雅頌,否則那透明的,隻有一個模糊輪廓的氣體,秦雅頌還真不敢保證能夠每一次都躲了過去。
站在馬車上的江青山表情散漫,似乎對於牽製這一群他本隻需揮揮手便可以抹殺的煉氣境修士感到很無聊,倍顯沒勁地伸了個懶腰,橫躺在牛車上,打著哈欠道:“徐小子你打快點,老朽已經感到無聊了。”說罷,右手指訣變化,最後一聲敕,數道黑光激射而出,衝擊到周圍的蒙麵人眉心處,被黑光射中的蒙麵人竟紛紛保持著被射中前的動作,並且雙眼渙散無神。唯獨隻有與公孫付糾纏的黃地輔,以及跟秦雅頌交手的那名蒙麵人沒有中招,江青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道:“這兩個小子就交給你們兩個小娃娃練手了,老朽先睡一覺,雅頌小娃娃你打完了記得跟老朽說一聲。”
一旁有意無意保留實力跟公孫付糾纏的黃地輔看到江青山的手法,心下不由心驚,本就聽說這閻羅獄左右護法以直擊他人心神的功法最為厲害,如今看到不由背脊發涼,如果方才江青山也對他出手的話,他怕是就要死在公孫付劍下了。
隻可惜想要修煉這種功法需要極高的天賦以及異於常人的靈力,若是靈力稍有不足,修習這種功法的人,輕則走火入魔,重則魂飛魄散!所以師尊從不讓他去碰這種功法,若是他能夠修煉這種功法,怕是在修煉道路上,不止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