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喝那麼點酒,還不會醉,但是要跑茅房,本來跑茅房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二皇子竟然邀請蘇意和南宮無悔一道去…南宮無悔正卯起勁要把蘇意灌醉,但是二皇子的酒顯然不行,隻能驅寒醉不了人,聽到南宮霖說要一道去如廁,搭著蘇意的肩就要跟著一道去。這人肯定是故意的,蘇意被逼的沒辦法了,作勢吐了起來,吐不出什麼就掐著自己喉嚨,“王爺,在下有些不適。月牙,來扶我…”
正在和小騙子玩猜拳的月牙聽到夫君叫喚,趕緊的提起裙擺就過來了,“堂兄,你看你把意哥哥灌成什麼樣子了。”南宮無悔看到蘇意吐得臉都青了,摸摸鼻子朝著茅房去了。“意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蘇意咳嗽兩聲,擺擺手,“酒水吃多了,腹中難受。”
一刻鍾,大家都坐在屋裏烤著火,嗑些瓜子,蘇意才托辭離開一會,一個人去了茅房。坐在如意桶上(古代高官貴人大小便用的馬桶,叫做如意桶。桶底鋪著黃沙,再灌進水銀,糞便落入不見痕跡。桶外用宮錦絨緞套罩著,看上去像一個繡花坐墩。)伸手搓搓自己的臉蛋,一直裝深沉,不苟言笑,這張臉都是僵硬的。打開暗格,取出裏麵的手紙,握在手上才發現這草紙竟然是絹布織成的,要是被月牙發現了,沒準回到公主府,以後他們家的草紙就是綢子做的,蘇意搖搖頭,皇家用來出恭的草紙都比平民百姓身著的衣物還要昂貴。
空氣中飄蕩著檀香,蘇意正思索著,卻聽到腳步聲在靠近,不由的緊張起來,心裏安慰著,都是講禮之人,不會無故掀簾入內,於是輕咳兩聲,啞著嗓子說道,“簾外何人?”
“怎麼?駙馬想見我?”輕佻至極的話語,站在簾外的是南宮無悔。
“咳!”口水噎在嗓子眼,蘇意嗆了起來,“王爺,稍等片刻。”
“我要說我不想等呢?”蘇意隱約看到一個身影,一隻手正在撥弄著麵前的珠屏,“駙馬大人,有沒人曾告訴你,大人和本王的王妃很是相似。”
“沒有這回事。”蘇意詳裝淡定的說道,打算死鴨子嘴硬到最後。
“那是本王沒有看仔細,大人容本王細看。”南宮無悔挑起一根珠簾敲在珠簾之上,鋃鐺作響。
“別…有有,有人曾說過,不過微臣以為是無稽之談。”蘇意恨的牙癢癢,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如坐針氈。
“喔?何人?本王的王妃姓蘇,大人也姓蘇,莫非…”南宮無悔故意停頓著,蘇意一顆心已經吊在嗓子眼,“是風侍郎所說,微臣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耳垂上的耳痕又是怎麼回事?”南宮無悔在簾外發出低低的笑聲,好像蘇意的反應全在他意料之內,“駙馬是否要說,自小體弱多病,所以當做女兒家養大。是當做女兒家養大?還是!”南宮無悔撥弄珠簾翠幕,一時間光影流轉,蘇意皺著眉聽見南宮無悔篤定的說道,“根本就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