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無大礙。”蘇意咬著字眼從醫學的角度說道。
“可是感覺要死了一樣。”潘安柏仰著頭靠在椅背上,“蘇兄,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蘇意搖著頭告訴已經不知道魂歸何處的潘安柏,“賢弟啊,今天是初一。”
“在我看來,初一和頭七是一樣的。”潘安柏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蘇意惱火的在潘安柏頭上一敲,敲的潘安柏眼冒金星,“蘇兄,我說錯話了。”潘安柏老實認錯,“以後我再也不在初一說頭七了…”
…
蘇意嘴角微微抽搐,“賢弟!有些忌諱還是要避的。”
“知道了知道了。”潘安柏嘴裏應著,一雙星眸卻在書房裏打量起來,“聽丞相說蘇兄是狀元及第,才華橫溢…”看著滿屋的書,潘安柏不住點頭。
“我看看你都看些什麼書。”這會潘安柏心口也不疼了,抬腳便往書案走去。蘇意才想起今天畫的那幅畫就在書案之上,急忙出聲喚住南宮無悔,“沒什麼書,賢弟要不要喝茶…?”
潘安柏頭也不回的回答說,“不喝了,我看到書案上好像有幅畫。”
於是他閑庭信步背著手就走到了書案旁邊,“這個…”蘇意卻快他一步,擋在身前,“還沒完筆,賢弟就不要看了。”
潘安柏露出白牙神秘一笑,“難道是…?”潘安柏話隻說了一半,就探著身子想要偷瞄一眼,“好兄弟,我就看一眼。”可是蘇意擋的嚴嚴實實的,潘安柏就開始說好話。
可是蘇意還是不給看,於是潘安柏就說,那肯定是春宮圖,所以你不給我看!
…
“我…”蘇意真的啞口無言…
蘇意說,那好你看吧。抽身的時候卻把硯盤打翻了,潘安柏看到的畫作除了墨點和一大片黑影之外,隻剩下一個爆竹…
“這和我小時候放的爆竹很像。”潘安柏這樣點評道,“這裏是條河嗎?好眼熟…”
蘇意把硯盒翻過來,搖頭說,不是的,不是河。
“那是什麼?”潘安柏總覺得這應該像是一條河,像蘇家門前那條河…
“不是,這是一條小路。”蘇意把毀了的畫作折疊起來,放在一旁,喚蓮心進來收拾。
“賢弟,我們還是回前殿下棋。”蘇意推開門,已經打算離開了。
潘安柏還念念不忘的說著,“真的很像一條河,和我嶽丈門前那條一模一樣…”
“丞相府門前怎麼會有河呢?愚兄也經常去老師府上,從未見過河。”聽到蘇意這麼說,潘安柏忽然沒有說話了,跟著走出了書房。
自從蘇意說了那句話之後,潘安柏有點悶悶不樂,笑起來也變得牽強,蘇意覺得心疼他,但是更是心疼自己。
反正他已經娶了丞相的千金,今生是沒可能再續前緣的了。
在他的心裏,蘇伊枔已經死了。
蘇意還沒走進前殿,就聽到紅袖的聲音,“駙馬爺,您回來了,公主正差奴婢去找你呢。”
“何事?”蘇意點點頭,頓了頓腳上的積雪,才走進前殿。
“哼,駙馬爺真是大忙人。”耳熟的冷哼聲,蘇意一抬頭,就看到南宮無悔和月牙坐在火爐邊嗑瓜子,剛才出聲的正是南宮無悔,口中瓜子殼還沒吐出來,看到蘇意和潘安柏一起進來,冷嘲熱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