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啊,不是我做叔叔的打擊你,經商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這裏邊學問大著呢,你一個姑娘家哪裏懂這些?外邊的事有我和你父親,再不濟還有你兄長和??????”夏之行抬頭瞥了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劉潤清,“還有浩之。我們希望你一生平安喜樂。”
“叔叔,我知道你們對我好,不想讓我深陷是非的旋渦之中,可是,這種事怎麼能置身事外呢?經商一事,我沒有經驗,但我可以學,哪怕我學不會又如何?頂多損失一些銀錢和時間。如果我學好了賺錢了,那好處可就多的數不清了,最重要的一點事,育嬰堂不再缺錢用。”夏仲春躊躇滿誌,胸中似乎有一股熱氣頂著她,給她源源不斷的勇氣,“有誌者事竟成,我不怕失敗,我怕自己不去努力。爹,叔叔,你們就答應了吧。”
“你說得輕巧,你拿什麼做本錢?又能做什麼生意?你以為糧食生意那麼好做?想插手就能插手?”夏之行依然不同意,他看著夏之時,“大哥,你快勸勸仲春,這孩子太異想天開了。”
夏之時不語,過了半晌:“你想做什麼生意?正如你叔叔說的,你一沒有本錢,二沒有人脈,三沒有銷路,你那什麼做生意?”
“我想好了,糧食生意我現在肯定插不進去手,但是我可以做別的生意啊,比如說織錦、刺繡,裏邊利潤大著呢。”說到這個,夏仲春有些興奮,“這些天跟明月姐了解了許多,比如說織錦,一匹上好的錦緞能賣十幾兩銀子,而成本隻有五六兩,也就是說能賺一半的利潤。刺繡就更掙錢了,普通成色的繡品能有三四成的利潤,上等的繡品則是成倍的利潤。”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劉潤清。他頷首讚同:“仲春說的不錯,這裏邊的利潤豐厚,不過她的帳算的太粗,譬如織錦,這裏邊不僅有絲線和人工的成本,還有綢機的成本,一台新綢機需要一百多兩銀子,尋常百姓家省吃儉用好多年才能攢出一台綢機的錢。仲春,你現在手裏有多少錢?”
“我手裏現在現銀隻有幾十兩。”夏仲春麵有愧色:“所以我想動用你家送來的聘禮。”
“仲春!”夏之時厲聲訓斥:“聘禮也是能動的?!”那些聘禮以後是要跟著女兒回到劉家的,以示娘家不貪圖女兒的聘禮,女兒手裏有錢不至於受婆家欺負。
“先生別罵她。”劉潤清擺擺手,“既然是給仲春的,怎麼花由她自己決定。她想怎麼做,我全力支持她。”這個姑娘,從來不能用尋常目光看待她。
“你別慣著她!”夏之時臉色冷硬:“她想經商已經夠離經叛道了,未出閣就花了婆家送來的聘禮,像什麼話!我這裏還有二百兩銀子,先拿去用吧。原本打算用來給你置辦嫁妝的,賠完了就什麼嫁妝都沒有。”
他就知道!夏之行無奈,這個兄長在女兒麵前,什麼原則都沒有,“我這裏還有五十兩的私房錢,拿去用吧。”嗯,他這個做叔叔的在侄女麵前也沒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