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仲春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布坊了,那邊她已經托付給了明月姐姐。
明月姐姐?
夏仲春蹙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布坊那邊一直是明月姐姐管著,這次明月姐姐也在,所以,段希元找的人是······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壞了,忙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雜念甩出去,專心致誌對付沈茗伊。
“沈夫人,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捉雙,你哪隻眼睛看到段大人是來找我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布坊了,這事人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去布坊那邊問問賣餛飩的老伯,他天天出攤,我去沒去他最清楚。至於你說他今天來找我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要是真的來找我,拿到不知道我一直跟我的丈夫在一起嗎?”
劉潤清一張臉冷得能滲出冰渣子,“沈夫人,你我往日無仇今日無怨,你為何屢次三番的敗壞我妻子的名聲?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我可是縣令夫人,你敢攆我!”沈茗伊掐著腰,尖著嗓子喊:“這吳川縣,我最大,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攆我?!”
“嗤!”劉潤清毫不留情地嘲笑:“你不過是個縣令夫人,又不是縣令,好意思說自己全縣最大,我看你是臉最大!”
“噗嗤!”一旁看熱鬧的尚節忍不住笑了出來,被林掌櫃瞪了一眼,忙捂著嘴轉過身去偷笑。
沈茗伊被氣得一張臉通紅,卻又無法反駁,縣令才七品,她這個縣令夫人不過是個孺人,不過吵架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她組織一下語言,立即反擊:“劉少爺,我勸你還是將眼睛睜大一些,別被人騙了帶了綠帽而不自知。”
“你說話注意點兒,再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劉潤清也氣得夠嗆,這女人簡直就是瘋狗,逮誰咬誰。
“潤清,你別跟她吵,掉身價。”夏仲春將劉潤清拉倒自己身後,對沈茗伊說:“沈夫人,我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什麼三番兩次誣陷我跟段大人有奸情?你有證據嗎?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就是汙蔑,你知道汙蔑女人清白是多麼惡毒的手段嗎?你是要將我置於死地啊。”
“少在這兒裝可憐!”沈茗伊狠狠地等著夏仲春,眼神裏的怒火能在夏仲春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你跟他沒有奸情,為什麼段希元屢屢出手幫你?先是幫你打贏了與鄧春的官司,後來又讓你做勞什子監理,哪裏有女人做監理的?你跟他要不是關係非比尋常,他能這麼幫你?他從來沒有對著女人笑過,對著你卻笑得開懷,還說你們沒有奸情?要不是我想辦法將育嬰堂關了,你們豈不是要借著這事繼續眉來眼去的?”
“育嬰堂的事情果然是你在中間作梗。”段希元攥住沈茗伊的手腕,用力地往外拖,“你在後宅鬧騰就算了,竟然敢摻和政務,誰給你的膽子?走,跟我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不走!”沈茗伊用力掰著他的手,奈何段希元鐵了心的要將她帶回去,死活不肯鬆手,夫妻兩個就在糧莊裏眾目睽睽之下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