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跟那個顧姑娘脫不了幹係。”劉潤清十分肯定地說。

“估計是郭掌櫃想為兒子籌集彩禮銀子,才這麼做的。可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爹他對手下人向來寬厚,他要真困難完全可以跟爹開口,沒必要自掘墳墓。”

聽夏仲春如此說,劉潤清也覺得有些蹊蹺,問懷秋:“你還調查出什麼來?那位顧姑娘是不是跟王家走得近?”

“我們暫時隻調查出那位顧姑娘與王家沾親帶故,至於有沒有走得很近,懷冬還正在查,相信過不了幾天就能查出來了。”

“那你們繼續查,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劉潤清吩咐道:“等查出來了,我就準了你跟青梅的婚事。”

有這麼一根蘿卜在麵前吊著,懷秋自然比之前更盡心盡力,歡歡喜喜辦差去了。

“一轉眼,幾個丫頭都該嫁人了。”夏仲春不由地感慨。

劉潤清好笑不已:“這語氣就跟你有多大的似的。”

“雖然臘梅、青梅幾個歲數比我大,可我總覺得她們是我的小妹妹,我應該照顧她們,青梅這丫頭有著落了,臘梅還傻嗬嗬啥也不知道呢。”說起臘梅,夏仲春有些犯愁,“臘梅跟了我好些年了,我將她當成親人看待,她能有個好歸宿,我比任何人都高興。”

“你看要不將她配給懷冬?”劉潤清笑著提議:“他們兩個不是經常一起辦事嗎,說不定已經有了心思,就是兩個人還沒有察覺到彼此的心意,咱們撮合撮合說不定就成了。”

“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啊。”夏仲春警告道:“萬一兩人沒有意思,你亂撮合他們,誰知道會不會撮合出一對怨偶?咱們能做的就是順著他們心意罷了。”真心關愛一個人,就不忍讓他或者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郭掌櫃也是這麼想的,小兒子一向會討好賣乖,又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因為前幾年的事情風評也不好,正經姑娘都不樂意嫁給小兒子,好不容易才有個姑娘想嫁,縱然他覺著那個姑娘有些不安分,但妻子和老娘哭著鬧著逼著他答應,小兒子也以絕食相逼,他哪裏舍得小兒子受罪啊,就答應這門親事了。

但三百兩銀子,對他家而言,的確是一筆巨款,如今他家能動用的存款隻有五十兩,縱然彩禮湊出來了,還有聘禮呢,聘禮之後還得辦酒席,今年年景不好,物價一直在飛升,往年辦一個婚禮隻需五十兩,今年說不定花費要翻一番。如此算下來,沒有五百兩銀子是辦下來來這場婚禮的。

可他從哪裏搞銀子去啊?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掌櫃罷了,總不能去借高利貸吧?妻子讓他去找老爺借錢,可今年綢莊的心意並不好,不過是勉勵維持罷了,老爺已經幫了他家許多,他哪裏有錢張這個口啊?

這個小兒子真是被一家人慣壞了,他一時籌不到錢,又不想回家受妻子和老娘的嘮叨,就留在綢莊不肯回家。

在綢莊住了三天,郭龍就找了過來。那時候郭掌櫃正在外頭辦事,夥計們就讓他在郭掌櫃的房間等著。等郭掌櫃回來之後發現兒子已經走了,一問才得知兒子等得不耐煩自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