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捕頭:“李會長,我奉勸您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了,您讓開,我回去之後會向大人替您說幾句好話,若不肯讓開,就別怪我動粗了!”
“我看誰敢動手!”人群外突然有人大喝一聲。
眾人齊齊往外看,卻見一個身著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外,皺著眉看著眾人。這男人看起來約四十多歲,麵白無須,儒雅斯文,但表情卻十分嚴肅,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的氣質。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張洛張口罵道:“看門的人呢?都是死的?怎麼讓個陌生人闖了進來?”
官兵們氣勢洶洶的闖進來抓人,整個會館頓時就亂了套,別說外邊的人闖進來看熱鬧了,連會館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了。
仁捕頭捏著刀柄,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擋本官爺捉拿罪犯?!”
“捉拿罪犯?”中年男人嗤笑一聲,“正如那位李會長說的,有證據嗎?對方不過是個小小商戶,你張口就定人是謀反大罪,這是要將人家一家子往死路上逼啊。”
“你算哪個牌位的人啊?”任捕頭惱怒不已,“趕緊跟我離開,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跟他們是同謀。”
那中年男子微微側頭笑著跟身旁一個男人說:“你看,現在把帽子扣到我頭上了。”
那男人一身黑色勁裝,手大腳大,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回道:“這人也是蠢,一個商戶好好掙錢就是了,造什麼反啊,這理由說出去,鬼都不信。”
兩人一問一答,將任捕頭臊得滿臉通紅,喝道:“將這人抓回去,嚴加審訊!”
“慢著。”夏仲春出聲阻攔。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她。夏仲春往前走了一步,說:“任捕頭是吧?這事跟這位先生不相幹,你何必為難他?我們並沒有說不跟你去,但你手續不全就要抓人,這讓我們也很為難啊。”
中年男人嗬嗬一笑,他小聲說:“這姑娘有意思,明明是自己不肯去,卻偏要將責任推給對方,有意思,有意思。”
任捕頭心中猶豫,他已經隱隱感覺到附件突然潛進來不少人,若自己動粗,恐怕討不了好,若現在回去取勞什子逮捕令,這幫人肯定得跑了。為今之計,隻能動粗了。
“少廢話,不管有沒有逮捕令,你們今天都必須跟我走!”任捕頭揮揮手,幾個官兵立即將夏仲春、劉潤清、李堅以及保護他們的家丁護院圍得更緊了。
李堅臉色一變,“任捕頭,你不要命了?”
“我今天不把你們抓回去,那才會沒命呢。”任捕頭抽出刀指著三人,“你們是自己乖乖地跟我們走,還是我動粗把你們綁走?”
“兩條路好難選啊。”中年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要是我,我就兩條都不選。”
任捕頭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他轉過身,點了兩個人,吩咐道:“將他們兩個給我抓回去,一起審訊!”
兩個捕快立即衝著那兩個男人走去,然而不等他們走近,突然膝蓋一痛,“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