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吃飯的時候,程菱薇又惴惴道:“其實,我和茶虎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和他認識二十年了,比手足還親,所以他總會在我這兒過夜。”
秦子澗吃了幾口飯,抬頭看看她:“本來我不懷疑的,你再這麼囉囉嗦嗦解釋下去,我可就真要起疑心了。”
程菱薇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問一句。”秦子澗突然說,“茶虎給你施過惑術沒?”
程菱薇一怔,趕忙搖頭:“沒有。”
“從來沒有麼?”
“當然!”她馬上道,“他怎麼敢啊!”
然後,秦子澗就沒再說什麼了。
雖然秦子澗沒刻意指出,但是看得出來,蛋炒飯很合他胃口。
“味道不錯吧?”程菱薇得意地說。
秦子澗點點頭:“難得蛋炒飯也做得這麼好。”
“今晚我給你做大餐!”程菱薇趕緊說,“保證你每個菜都叫好。”
“等會兒我就走。”秦子澗放下筷子,“再呆在這兒,早晚會被逮住。”
“啊?……”程菱薇大失所望,“那你……就這麼走了啊?”
“放心,我有辦法的。”
“我不是說這個!”她很不悅地說,“我是說,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反正你也沒嫌疑。”
程菱薇生氣了。
“不行,你得帶上我。”她堅決地說,“這次我再不能讓你跑了!”
“你跟著我沒好處。”秦子澗一口否決,“就老老實實呆這兒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過河拆橋!昨晚找我救命時還人模狗樣的!”
程菱薇的用詞太粗俗了,秦子澗皺起眉頭。
“我幹的什麼營生,你不是不知道,你想讓警察攆著咱倆跑麼?”
程菱薇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如果你不帶我走,那我就讓警察攆著你跑。”
“……”
“我就到處舉報你去,讓警察攆著你滿世界跑!”
秦子澗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幹不幹?”程菱薇死死盯著他。
“好吧。”他歎了口氣,“但是,給我一個月時間。”
“那麼久?”
“我得先安排妥當,不能讓咱們真的疲於奔命。”
聽他說“咱們”,程菱薇笑起來。
“不過今天,我得先借你的臉一用。”
“我的什麼?”
“臉。”
原來,秦子澗的意思是,他易容成程菱薇從這兒出去,任何陌生人從這棟樓出去,都有可能被懷疑,隻有本來的住戶才能從警察眼皮子底下逃過。
“你今天有什麼打算?”秦子澗問。
“十二點醫院有個講座要去聽。”程菱薇苦著臉道,“必須到的。”
“嗯,要做谘詢麼?”
“那倒不用,隻是講座而已,也不用做什麼,聽聽就行了。”
“等會兒詳細說給我聽聽。我得去那兒頂替你一天,中途再想法子離開,不然警察會懷疑我的。”
吃過飯,秦子澗坐在化妝台前,開始易容。
程菱薇湊過來,好奇看看:“易容這事兒,難麼?”
“咦?你二叔沒教過你?”
“他也不會呀。”程菱薇說,“雲家那些法術,我二叔學的就是半吊子,到我這兒就更是半吊子的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