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如風,一去不回。如果伸手,它會從指尖輕輕滑過。彈指一揮間,滄桑了歲月,輪回了季節,更替了曆史。
白岩小心翼翼進了這座既不宏偉也不華麗的閣樓,這座閣樓卻別有一番風味,牆壁上懸掛的四副風景畫------
第一副上是一條從山後蜿蜒而來的小河,小河仿佛是奔騰過後的疲憊,緩緩的淌在安靜的河道裏,河道上的柳樹剛剛換上新裝,那嫩綠的柳葉好像一雙雙明亮的眼睛,迎著風,在春燕的歌聲裏自由自在的起舞。
第二幅上麵的荷花開得異常茂盛,池塘上鋪滿了大小不一的荷花,仿佛能聞到陣陣清香,藍天中那個金燦燦的太陽在這一片碧綠的荷葉忖托下也略顯清涼。
第三幅上那黃澄澄的稻子在一陣微風下翻起了金色的波浪,稻花香裏,一排大雁乘著風徐徐滑翔。
第四幅上大地一片雪白,穿上了銀裝,一隻梅花鹿立在一顆樹下,鼻孔飄出的兩道白氣讓這裏增添了幾絲溫暖。
似是看得癡了,他驚異於誰能有這般功夫,繪的栩栩如生。能有這番功夫的人一定是個內心世界極為豐富的人吧!白岩由衷的發出了一聲讚歎“厲害啊”
“白先生對畫也有研究?”幽聖愉快的問道,好像找到了知音,能分享這份內心的快樂。
“研究倒是不敢,隻是覺得這春夏秋冬四幅畫中的景象中有兩種不同的美”白岩說出了自己剛剛欣賞過後的感受,隻見幽聖眼裏掠過一絲光芒,似是很詫異。但又感覺很滿意,隨之又有一絲傷感。
“你覺得有哪兩種不同?”幽聖微笑著向白岩問道。
“這四幅圖不乏大氣,但從第每幅畫中的動物卻感覺惹人愛憐,透出陰柔的美感,正是一陰一陽,才讓這四幅畫顯得與眾不同來。隻是這兩種不同的心境能融入在一副畫中,若不是兩個人所作,那麼這個人內心極為廣博”白岩的眼神停留在四副畫中,流連忘返的道。
“白先生此言果然非同凡響,這畫確實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兩人合作,這畫是在二十年前,哎----,那時我剛剛修到聖,拙荊也入聖,我們大喜之下決定留下紀念,於是就有了這四幅畫,然而,這四幅畫也成了我懷念她的唯一有我們共同的痕跡的物品了,因為,五年前,她在前往南極大陸時,說發現了一個秘密,我火速趕往南極洲,可是等我到達那裏時她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當時我正在成聖圓滿向化聖邁進時期,可是越是到後麵晉升越困難,她為了幫助我晉級去南極洲收集能量源,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她,可沒有一點線索。”幽聖臉上浮現絲絲傷感,又有些許苦澀,好似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隻是這回憶並不是很美好,相反有不少能讓人感到很同情,白岩看到幽聖臉上的痛苦之色,心中也很難受,沒想到這樣一位看似瀟灑的修士會有這麼傷情的經曆,白岩不善言辭,特別在安慰人這方麵,不久前麵對失去父親的萬不去也是這樣,好在幽聖很快控製了自己的情緒。
越是有故事的人,越能收斂自己那些滄桑的心情。
“您沒有在南極洲仔細找找?”一旁的萬不去似是很著急的道。
“我哪曾放過南極洲的每一寸土地,可是仍然沒發現任何線索”幽聖悠悠歎道。
“您可曾在地下找過?”萬不去還不死心的問道,她對這位幽聖充滿了同情,因為她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
“地下?”幽聖很驚訝的道,他從沒有想過要去地下找。
“我是說有沒有什麼山洞之類的”萬不去接著道。
“哦,山洞?地下?”幽聖皺眉道。
幽聖從沒想到要去地下尋找,可能是太心切反而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