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冊封(1 / 3)

由於昨晚沒有睡好,早上也不想起來,也許是昨日宴會盡興的緣故,外麵也沒有什麼聲音,估計也都在睡覺,反正不用像在現代時定了鬧鍾,鬧醒了卻需要極大的勇氣,不如再賴一會吧!剛想閉上眼,門外想起了腳步聲,我知道作不得夢了,不知等待今天的又會是什麼?

門外響起玉娘的聲音,我心裏倒有絲絲安慰。玉娘問我起床沒有?聽見是她我已經起身,把門打開,玉娘一臉喜氣道:“聽水心那丫頭說,昨日大王已經命人準備,三日後便冊封王姬。”我聽到這個消息沒有她的喜悅,心裏倒添了幾分愁,終究該來的還是來,該麵對也還是要麵對的。玉娘見我這副模樣,倒疑惑起來?我望著她問道:“玉娘,是否這裏的女子都想著能爭得這個位置?”

玉娘畢竟是過來人,見我如此緩緩道:“其實人各有命,也並不是人人能如願,但人家總說一個蘿卜一個坑,這人在什麼位置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既然如此,不如順從天意,盡量做好在這位置該做的事就好。”我雖不信命,但如今又不得不說天意弄人,聽到玉娘如此開解我,罷了,柔聲對她說:“幫我打點水梳洗,早膳也一並端過來。”

玉娘聽了吩咐便下去,早餐是清淡的粥加上幾個玉米餅,我喝了一口粥,忽然想起黎秋,便問玉娘:“和我一同來的女子是否也要冊封?”玉娘道:“她們不一樣,她們隻是作妾,不需什麼禮節,隻需給正室磕頭奉茶便可,但王姬卻不一樣,必須要冊封。”我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大王的妃子也無冊封?”玉娘歎了口:“不需要,蠻族沒有那麼複雜的禮節,與其說不重視禮節,其實也是不重視我們這些低賤的民族而已。”沒想到玉娘會有如此感概,想來也是苦命之人,“那玉娘祖籍是?”我問道,玉娘這才笑道:“也是黎族。”

我忽然覺得心裏一暖,玉娘道:“其實我們這裏大多數來自黎族,誰讓黎族女子長的俊俏?”玉娘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帶著些驕傲,但更多的是悲哀與無奈,上天賜予她們花容月貌,卻也連最基本的人格自尊都剝奪了,與其這樣,不如不要那副好容貌,我撕了幾塊餅,吃了幾口便不想吃。

玉娘撤了盤子,她再次回來時我正望著外麵發呆,玉娘想起昨晚的話便道:“王姬昨日說想出去轉轉,我們現在就去吧!熟悉一下,也講講一些禮儀。”我道:“這會又不想去了。”玉娘勸道:“去吧!悶在屋子裏也不好,況且明日就要學習冊封禮儀,可沒有今日這樣清閑了。”說完便扶我起來,雖然剛剛玉娘已說冊封是三日後,沒想到明日就要開始接觸那些相關事宜,不免有些緊張,心想出去轉轉也好,不可能一輩子關在房子裏,不如現在就開始接受。

出去要經過前殿,不知那魔王起來沒有?我可不想見到他那副嘴臉,急急地帶著玉娘往外走,人們總說冤家路窄,大概就是這樣了。剛想逃走,就有人在後麵喊道:“來人,怎麼一個人都不在房裏伺候著,醒來嗓子都喊啞了。”回頭一看那家夥,衣裳敞開,像似去了趟煙花之地,那酒氣熏天,更是像極了那些無恥之徒。玉娘見狀,趕忙過去扶他,一邊解釋道:“您以前喝醉了起碼都是要睡上一天一夜的,我以為二王子這會子不會醒,這不打發她們都去昨日設宴的地方幫忙收拾了,誰知二王子竟起來了。”他掙開玉娘的手道:“誰說我喝醉了,那些個將軍哪個是我的對手。”話剛說完就一個趔趄,險些要摔倒,我心裏嘲笑道:“明明酒還沒醒卻還要說大話,不吹牛會死啊?”

玉娘一邊又上前扶著他,一邊說道:“是,是,是,比不了,您是千杯不醉。”我忍不住笑玉娘,玉娘搖搖頭,給我使個眼色讓扶住另一邊,我有些不情願,可看玉娘扶的很吃力,猶豫半晌,還是上前幫忙,剛一碰他的手,他像觸電似的縮回去,指著我問玉娘:“她是誰啊?”玉娘把他一拽道:“還說沒喝醉呢?自個的王姬都不認識了?”“王姬?”他好似努力地在回想我是誰,忽然間好像清醒過來,摔開玉娘的手道:“我沒事,不用扶了,我自己走回去。”玉娘無奈的看著他,不再去扶他,我估摸著他應該是不想見到我,正當我和玉娘想離開時,卻見他一個不留神撞上旁邊柱子,頓時疼的他大叫,玉娘“哎喲”一聲,一邊跑了過去詢問有沒有傷著。

我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即使他現在給我一拳我都要笑了,想起昨天他作弄我現在更是覺得解氣,他聽見笑聲,和玉娘同時看向我,玉娘驚訝的看著我,他有些陰沉。我心想這下完了,不禁收起了笑容,找借口說道:“我去打盆熱水過來敷敷。”想轉身離開,他卻開了口,還以為他會下什麼懲戒的命令,結果隻是恨恨地說了句:“有什麼好笑得,沒見人走路失誤啊?”

好一個失誤,真會用詞,我一聽心裏更樂了,見他並沒生氣,更加肆無忌憚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轉身去廚房,隻聽見他在身後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出來才發現剛剛隻顧著自己樂,這廚房在哪我卻不知道,左轉右轉,還好看見一個丫頭在掃地,我便招她過來讓她去代勞,熱水來了,聽說是王子受傷卻遲遲不肯去,支吾半天,果然這家夥脾氣火爆。我無奈隻好硬著頭皮接過水往他的寢殿走去。

我順著他們剛剛方向去果然聽到玉娘的聲音,我端水進去,這寢宮倒是把我驚了一把,與剛來時見到的宮殿全然不同,各種奇珍異寶擺滿了屋子,有流光閃爍的紅珊瑚,碧綠如翠竹的玉馬,有碗口般大的珍珠,真是個財主,心裏真是感覺這世界的不公平。

感歎了一會,趕緊把水放在桌上,玉娘擰幹敷著道:“這還撞的不輕呢?我看去叫醫師來瞧瞧。”我心裏道:“這點傷還請醫師,還是個男人嗎?”他看了我一眼道:“不必了,區別拿點化瘀的藥塗塗就好,免得看著難看。”

玉娘道了聲“是”便匆匆離去,隻留下我們兩個,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我靜靜地站著低下了頭,看著地板,緊張的腳尖在地上踮起又放下,放下又踮起...看我如此,他倒輕鬆起來,半躺在榻上,悠然自得,忽然開口道:“剛剛不是你說要去打熱水,現在熱水打過來了,你還站在那幹什麼?”我抬起頭,正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趕忙扭頭慢步移到他跟前,這時我才感到巨大的壓力,仿佛心跳都要停止,我強作鎮定地擰了把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盡量避開他的眼睛。

這會輪到他嘲弄了:“你不是喜歡笑嗎?這會怎麼不笑了?”我沒有支聲,任你如何譏諷,我保持沉默,不得罪你。我心裏想著,他自覺無趣,也沒說話。忽然他刷地一下起身道:“我忘記了,你可是我的王姬,我現在好像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聽到這句話,手把毛巾一丟,後退了好幾步。他色咪咪地盯著我,我緊張的有些口吃:“還有,還有三天才冊封,你,你想幹嘛?”

“想幹嘛?”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後退,最終他還是伸出了他的魔爪,在我手下摸了幾把,我馬上臉紅耳赤,逃命一般的跑了,我想我從來沒有跑的這麼快過。隻聽見身後又傳來那無恥地笑聲,笑的沒心沒肺,笑的讓人聽了就想上前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