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不想打擾許思虞,打算看完彩排就回去,結果卻發現鑰匙落在家裏,沒有帶出來,隻好打電話向她求救。
“晨霜姐,我帶了鑰匙,可是現在部裏正忙,我走不開啊。”電話裏,許思虞的聲音有些急躁,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葉晨霜連忙說:“我過去找你。”
去了宣傳部活動室才知道宣傳部請來的禮儀隊中午在飯店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女孩們集體拉肚子,有幾個嚴重到已經送醫院。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很難另找禮儀公司派人來,好不容易找到幾家有空的,又被漫天要價,學校上麵撥給宣傳部的經費有限,宣傳部為此正雞飛狗跳,一個個煩到不行。
最後宣傳部部長想了個辦法,叫許思虞聯係藝術係幾個漂亮女生,臨時充一下場子。
許思虞有些為難:“她們幾個平時都在外麵接活,今天有沒有空還不知道,而且就算有空,她們也不會樂意免費幫忙啊。”
“費用隨她們開價,不要超過禮儀公司開出的二分之一就行。”部長說著,看到立在一邊耐心等待的葉晨霜,隨口問了句,“思虞,這位美女有點麵熟,是你朋友?”
“部長你不記得了?上次唱K介紹過的,我房東葉晨霜,研究生院中文係的學姐。”
部長拍拍頭:“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忙昏頭了。”
許思虞道:“晨霜姐上本科時也在宣傳部待過,還當過校慶晚會主持人呢。”
“真的嗎?”部長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葉晨霜一番,越看越滿意。
校慶晚會有成功人士校友返校演講環節,演講結束後要安排人獻花,藝術係那些女生他太了解了,見到有錢人就恨不得立刻巴上,一個個上不了台麵。
他正愁不知道找誰合適,葉晨霜的出現可以說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不同於藝術係女生那種有些浮躁的美,也不同於許思虞有點孩子氣的嬌俏,葉晨霜五官秀美大方,身材高挑勻稱,氣質沉靜淡雅,良好的教養和人生閱曆的積累讓她不容易大驚小怪,很撐得住場麵,做禮儀小姐獻花,再合適不過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眉宇間帶著一抹淡淡的輕愁,整個人有些過於安靜。不過她不是去做主持人,隻是上台獻一獻花而已,這些無關緊要。
部長這麼一說,許思虞也十分認同,馬上跟著說服起葉晨霜來。
葉晨霜被他們磨得沒辦法,答應了下來。
她本科時客串過好幾回禮儀小姐,對獻花這事駕輕就熟,不過好久沒幹了,還是忍不住會緊張一下。
校友代表正在發表講話,被部長提示差不多要上場時,葉晨霜抬起脖子讓許思虞幫她係好旗袍最上方的暗扣。
許思虞一邊係扣,一邊笑道:“晨霜姐,你平時看著瘦,沒想到你原來這麼有料。”
葉晨霜被她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真的,你穿旗袍真的太美了,如果我是男人,一定對你一見鍾情!”
葉晨霜笑著看向舞台上正發表講話的男人。
那人之所以吸引她的目光,是因為他講話完全不像前麵幾位那麼誇誇其談,說的都是一些比較中肯務實的東西,對在座學生的求學和踏入社會找工作都提出了有用的意見和建議。他的聲線很特別,略顯低沉,還有點沙沙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的味道,他長得也很不錯,穿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服,梳大背頭,眼神銳利,唇邊帶著一抹淺笑,氣場強大地完全hold住了全場。
她問許思虞:“他是誰?”
“他你都不認識啊!T市首富楚家的長房獨子,楚氏集團少東,全市身價最高的鑽石王老五楚騁……”許思虞一臉花癡道,“他很帥對吧?台下一大班女生可都是為了他來的。你說他更帥,還是我表哥更帥?”
葉晨霜仔細打量了一下楚騁的臉。
他的年齡約莫在二十八到三十歲之間,比秦子恒大幾歲的關係,他身上有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如果單論相貌的話,似乎還是秦子恒更帥一些。
“晨霜,準備上場了。”部長催促道。
葉晨霜連忙整理一下儀容和衣服,在音樂聲中捧著花上場。同行的還有幾個女生,很巧的,葉晨霜獻花的對象正是她和許思虞剛才討論過的楚騁。
有主持人串場煽情,葉晨霜她們這些禮儀小姐無需跟校友代表嘉賓們說什麼話,獻完花就可以退場了。
她對楚騁露出甜美微笑,把花遞給他。
沒想到楚騁卻一副失了魂般的震驚表情死死盯著她,遲遲不接那花。
葉晨霜疑惑地小聲喚了句:“楚先生?”
楚騁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她,見她有些受驚的表情,他低垂眼眸,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抿著唇動作僵硬地接過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