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美國紐約市曼哈頓,一名身材中等的中年黑人行色匆匆的走在大街上,在不斷拐過幾個街口,又繞了幾條小路後,他走到位於市郊區的戴安娜電影院門前,買了張午夜場電影票,此時他並未注意到電影院外麵的街道有一個人正在路燈下喝著可樂低頭玩著手機,他進入電影院後,從安全通道上到了二樓,敲響了靠樓道裏麵的一個房間的房門,進去之後,裏麵有一高一矮兩個中國人在等著,高的那個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特別行動處特別行動1隊隊長王雲鋒,矮的那個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特別行動處特別行動1隊副隊長鐵柱。
王雲鋒對進來的黑人說道:“馬丁先生,非常感謝你對中國的信任,我聽我們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館的同事說了,三天前你來到我們總領事館,希望我們能為你提供條件避難,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鑒於你中情局東亞地區高級情報分析員的特殊身份,從你來找我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麵臨著與美國中情局和美國其他反間諜機構發生衝突的危險,如果你給我們提供的情報抵不上我們為你安排避難時所付出的代價,那我們就幫不了你了,當然,我們也就當和你從沒見過麵。”
馬丁點點頭:“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做事有你們的準則,但是我想我之前提供的情報已經能幫很大的忙了吧?”
王雲鋒笑了笑:“是有些用,但是要安排你和你的老婆孩子一起來到我們中國境內,還要給你們新身份安家要花很多錢,另外,要是中情局的海外情報網發現了,甚至我們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你給的那些情報還犯不著我們冒那麼大的風險。”
馬丁聞言沉默了一下,又抬起頭望著王雲鋒說:“要是我揭發一個隱藏在你們中國國家安全機關內部的中情局線人呢?這個情報的價值該夠了吧?”
“恩?”一聽這話,不僅王雲鋒,連鐵柱也是一臉凝重了,如果馬丁說的是真的,那可是個大問題了。王雲鋒迅速穩定了情緒,麵無表情地問:“知道名字嗎?”
“不知道。但知道代號是倉鼠。而且我知道他去年夏天在你們中國首都望京市和我們的情報員接頭彙報情報的準確日期,還有去年秋天在中國濱海市的那次,因為你們中國國家安全機關除了海外行動人員之外是不允許其他人出國的,所以中情局都是安排駐中國的情報員與他接頭獲得情報。”馬丁回答道。
王雲鋒搖了搖頭:“光有這些信息還不夠。”
“不是吧,有了這些信息恐怕小孩子都能把他找出來。”馬丁也是有些著急了。
王雲鋒沒有說話,站起來示意鐵柱和他一起出去,“等等,我把他最近一次彙報情報的錄音資料和情報文件交給你,讓你能聽到他的聲音,這總行了吧。”馬丁一看王雲鋒要走,也急了。
聽到這話,王雲鋒又坐了下來,看著馬丁,一字一頓的說:“馬丁先生,你要知道,這兩天我們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對你的身份和你提供的情報進行了甄別,現在,就請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馬丁點了點頭,此時一直在一旁的鐵柱打開了音響,放起了中國的名曲《梁祝》,在美妙悠揚的樂曲聲中,王雲鋒和馬丁交談了起來,過了一會,馬丁交給王雲鋒一個小冊子之後離開了。
第二天的夜晚,仍然在房間內的王雲鋒在來回踱著腳步,“頭,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了,我眼睛都要花了。”鐵柱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恩?哦!好的。”王雲鋒看了眼手表,心神不寧地坐了下來。離昨晚約定的會合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但是馬丁還沒有出現,這讓王雲鋒的感覺不太好,但是現在又不能聯係他,萬一用手機、電子郵件等方式聯係他,他那邊出了問題的話恐怕就會把王雲鋒他們給暴露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頭,這個馬丁真的可靠嗎?萬一他那邊出了問題恐怕會把咱們這個據點給暴露的。”鐵柱站起來一邊看著窗外的動靜一邊說道。
“根據海外情報處傳來的情報,馬丁是個黑人,由於美國社會長期存在的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問題,他在中情局工作了快20年,卻一直都是情報分析員,連一個海外情報站的站長位置都混不到,心裏麵自然憋屈了。當然這還不是他反水的主要原因,還記得前去年夏天轟動世界的那起美國13歲中學生在校園裏開槍射殺同學的案子嗎?在那個案子裏麵死了9個學生,其中的1個黑人中學生居然正是馬丁的侄子,據說他們感情很好,因為這件事馬丁成了一個堅定的禁槍主義者,經常參加各種禁槍的集會遊行,沒想到上個月奧觀海總統提出的禁槍法案被國會斃掉了,這讓馬丁非常失望,再加上工作上的不順估計讓他產生了拋棄這個燈塔之國的想法,畢竟燈塔之國的自由、民主、法製、公平等等對於黑人們來說還是太少了,這也是美國自身的一個大問題吧。”王雲鋒慢慢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