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正是家人盡出綿力之刻,居然都相互委推。
“蘭兒……”如海閉眸,又是扯破嗓子大喊一聲,隨他張嘴,皺紋如山溝丘壑橫在眼角嘴邊,活像樹皮。
不會又去找那群狐朋狗友喝花酒,討那些姑娘們歡心去了。
他是如府唯一男丁,不思長進,終日愛找尋詞來推脫責任。
現在正是需要體現他是未來如府繼承人的事情上,卻沒了蹤跡。
如海重重歎下一口長氣,躺在地麵,身體如被掏空,勁道如被使完,再也使不出半分勁,微微閉起眼眸,心卻嘭嘭如馬蹄踏路跳個不停。
“老爺,你別嚇我啊!你不能死啊!老爺,老爺,蘭兒一會就回來了,他昨天和我說去含香樓,一會就回的。”二夫人不小心說露嘴,見躺著的如海睜開雙眼,似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及時捂嘴又連稱方才說錯,“蘭兒的朋友是有利於如府錢莊生意的人群,老爺放心,他肯定一會就回來,一會就回來的。”
看她哭笑不得,又糾結萬分的哭臉與笑臉之間相互交換,如美就一陣好笑。
替他兒子打掩護,也要打的密不透風才好,真不如她做警察時候與同事配合默契。
要不是那個王八蛋王凡,她此刻還呆在高科技的21世紀。
前塵往事,也不用太記掛,即來之,則安之。
她一向如此,適應能力超呼尋常的厲害。
“春梅,以前二夫人是怎麼對待角娘的?”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輕薄小嘴揚起一絲壞笑,二皇子在旁隻為二夫人悲哀不已了,他索性等待看戲便一跳躺在長廊台下,看有趣的人是怎樣虐待她的二娘的。
春梅動動嘴,二夫人如利刃般雙眸射向她,同時纖纖玉指高舉向她。
“春梅,可不能胡說八道,你老家的娘親可還等著你養活的。”
赤裸裸的威脅,明顯的暗示,真是示她如空氣。
二夫人是真笨還是假笨,你越發這樣說,就是越發證明你做過虧心事。
“二夫人,你別嚇我,我娘已經搬家了,你威脅不到我了……大夫人曾經是很溫柔而且很聰明又善良的女人,可是二夫人經常會趁老爺不在家時,給大夫人吃一種補藥,其實那哪裏是補藥,根本吃了之後,會讓人神智不清的藥。”春梅也是聽服侍二夫人的好姐妹偷偷說的,可惜春梅那個時候還小,也不懂什麼神智不清,後來與如美一起漸漸長大,才越發明白其中原因。
二夫人不僅如此,還常常虐待大夫人,春梅都不忍提起。
“你聽見沒有,我娘是被你愛的小老婆害傻的。”如美蹲下身體,一把拉起如海,讓他靠在牆麵之上。
“再誣陷也於事無補!”如海冷冷吐出幾字,幾乎要點燃如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
她不可置信看著這半生不如如海老頭,真是老頑固,冥頑不靈。
男人是好色的一點都不錯,他被二夫人迷的暈頭轉向,自然偏向二夫人。
難怪古時有烽火戲諸候,也有妲己莫掉商紂的故事,男人就愛這點,愛美人。
既然愛美人,那就讓他消福去。
如美起身,春梅拉拉她的衣袖,欲言又目,雙目閃爍。
“什麼話快說?”如美冷眸乍現。
最討厭磨磨嘰嘰的人,煩死人,幹脆痛快多好。
“老爺知道二夫人對大夫人下藥的事情。”春梅講完,見如美難以置信,甚至火焰竄到頭頂,快要燒到半空時,突然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