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清明時節喊除妖!老帥午夜縛四凶(2)(1 / 3)

反對派們越來越起勁,還決定進京告狀。“二兵團”和“一兵團”、“三兵團”、“工三司”,組成“進京代表團”,到國務院接待站去告張春橋、王洪文、潘國平,告“工總司”。

王洪文處於政治危機中。“打倒王洪文”的呼聲,一天比一天高。

因王洪文的後台張、姚不在上海,王洪文不敢輕舉妄動。

一個星期後,張春橋和姚文元終於飛回上海。

張春橋說明了原委:毛澤東不讓《人民日報》刊登“上海人民公社”成立的消息,是因為“各省、市都叫人民公社,中華人民共和國豈不要改成中華人民公社”,“改變國號,外國的大使都作廢了,重新換大使,重新承認”。

張春橋標新立異,以為“上海人民公社”這個新名詞會博得毛澤東的讚賞。毛澤東的一頓批評,使張春橋隻好向毛澤東承認錯誤作檢討。

於是,《中共中央關於奪權鬥爭宣傳報道問題的通知》下達各省、市,不準再叫“人民公社”。毛澤東說:“革命委員會好!”毛澤東的“最高指示”,為各地的新政權,統一了名字――“革命委員會”。

張春橋和姚文元當然隻好照辦,把“上海人民公社臨時委員會”改名為“上海市革命委員會”。

於是,2月24日,上海又一次百萬人集會,慶賀“上海市革命委員會”成立!

《人民日報》終於刊登了“上海市革命委員會”成立的消息。

張春橋又神氣起來,他在全市大會上洋洋得意地說:

“有人造謠說:因為上海沒有實行‘三結合’,所以毛主席才不批準。還有人說:‘因為紅革會’沒參加,所以《人民日報》沒有登,還有什麼往街上貼了七問、八問、十問等等。現在就請這些人把你們這些問題統統收回去算了,我們不過是改了一個名稱。上海的黨權、政權、財權、文權統統從舊市委、舊市人委手裏奪到了上海無產階級革命派手裏,這一事實是任何人改變不了的……”

《人民日報》在報道“上海市革命委員會”成立時,用了這樣的話:“上海市革命委員會領導成員張春橋、姚文元以及其他領導同誌出席了大會。”

“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站穩了腳跟,而王洪文也從政治危機中解脫出來。

毛澤東強調“三結合”,於是每個“革命委員會”的領導成員都要以“三結合”標準去衡量。“三結合”除了“革命幹部”、“軍隊”、“革命群眾”三者代表相結合外,還含有老、中、青“三結合”之意。

在“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中,張春橋是理所當然的“老”的革命幹部的代表,姚文元、徐景賢算“中”,而王洪文則既是“青”又是“革命群眾”。張春橋成為“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的“主任”,姚文元任“第一副主任”,王洪文、徐景賢均為“副主任”。

“副主任,也就是市委副書記、副市長!”王洪文得意地向他的嘍羅們解釋。

走上九大主席台

1969年4月1日,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

在嘹亮的《東方紅》樂曲聲中,當毛澤東與他的“親密戰友”林彪步上主席台時,王洪文也登上了主席台!

在此之前,王洪文雖已是“上海市革命委員會副主任”,但畢竟不是京官,從未在中央露過麵。

王洪文第一次走上主席台,開始他的高層政治生活。

主席台第一排正中坐的是毛澤東,他的左側坐著林彪,右側坐著周恩來。從林彪向左,依次是陳伯達、康生、江青、張春橋、姚文元。

主席台的第二排左側,坐著王洪文。他離前排的毛澤東和林彪,僅僅相隔五六米。

王洪文的麵前放著白瓷杯,服務員不時來衝茶,但他卻很拘謹,不敢喝一口。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毛澤東和林彪。

聽到林彪報告中的一段話,王洪文笑了:

“具有革命傳統的上海工人階級,在毛主席和以毛主席為首的無產階級司令部的領導和支持下,挺身而出,同廣大革命群眾、革命幹部聯合起來,於1967年1月自下而上地奪了舊市委、舊市人委中走資派的權力。毛主席及時地總結了上海一月革命風暴的經驗,號召全國:‘無產階級革命派聯合起來,向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奪權!’……”

會議進行到半途的4月14日,王洪文終於在全國黨代表會上亮相。

在毛澤東、林彪講話後,依次在會上發言的是周恩來、陳伯達、康生、黃永勝、王洪文、陳永貴、孫玉國、尉鳳英、紀登奎。

34歲的王洪文用標準的普通話流利地念著發言稿,毛澤東不時把目光投向這個模樣俊俏的年輕人。

這一次作大會發言,使王洪文成了中國工人階級的代表!

中共九大是林彪集團的鼎盛時期。

而江青集團也獲得很大勝利――江青、張春橋、姚文元都進入了中共中央政治局。王洪文成為中國政治舞台上的一顆“新星”。用當時的話說,就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湧現的新生力量”。

王洪文的名字,出現在中共中央委員的名單之中。

王洪文的“小兄弟”金祖敏,也成為中共中央候補委員。

張春橋用嫉妒的目光注視著他

對於王洪文來說,1972年9月7日,是一個曆史性的日子。

王洪文坐飛機離開上海,前往北京。隨行的惟有他的秘書廖祖康。

是中共中央召開中央委員會議?不像,因為徐景賢、王秀珍、馬天水都在上海。是出席別的什麼會議?也不像,因為去開會帶個小包就行了,這一次他帶著箱子。下了飛機,轎車直抵北京釣魚台9號樓。從此,王洪文和廖祖康住進了二樓的側樓。9號樓二樓,住著兩位“大人物”:一上樓梯,那裏住的是姚文元。往裏,則住著張春橋。從這一天起,王洪文成了張春橋、姚文元的鄰居。9號樓二樓,成了“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一、二、三把手的大本營。

最初,就連王洪文自己也鬧不清楚調他進京幹什麼。當時,張春橋給他掛長途電話,說是來北京學習。學習什麼?不得而知。

一到北京,王洪文對那種晝夜顛倒的工作時間表,很不習慣。無奈,張春橋、姚文元是那樣工作的,他也不得不“同步”進行:每天不再是早上6點起床,而是下午三四點鍾起床。起來後,看看文件。吃過晚飯,出席各種會議。略事休息,從午夜起開始辦公,閱處文件。直到清晨,吃過早飯,拉上燈芯絨窗簾,遮住那明亮的陽光,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