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坍塌(1 / 3)

“蘇兄,這是?”楚風清問道。

“這修羅機甲,本就是為殺戮而製造的機甲,故名‘修羅’,其好戰不止、殺戮成性,相傳先秦有曾墨家弟子做出修羅機甲,用以抗敵,然敵軍潰敗,修羅機甲戰鬥欲望卻未消除,反戈向著友軍展開殺戮,而機甲的製作之人,亦慘死其手,因此天工門下將修羅機甲列為禁術。”蘇言顯得憂心重重,雖說夏綰心武功深不可測,但是這畢竟是機甲,內力心法對其作用不大,況且這麼巨大的修羅機甲,就連書中都未有記載。“不知師父能否鬥得過這機甲。”蘇言暗想。

楚風清也一臉凝重,抓起劍,欲幫夏綰心,夏綰心意識到楚風清的舉動:“別過來,保護好伊涵。”言語簡單但又堅決。

就在夏綰心回身瞬間,兩尊甲人一同向她襲來,一隻將戰戟高高舉起,用力砸下來,另一隻將戰戟放平,快速向夏綰心衝過來,夏綰心暗自一驚:“糟糕!”連忙向後一式淩空翻,用手在地麵一點,又接一式淩空翻,這才躲過砸下的戰戟,而後向上一躍,直接跳上橫刺過來的另一支戰戟,腳尖在戰戟長柄上一點,借力一躍,竟越過甲人頭頂,她右手持笛,左手伸向腰間,楚風清注意到,夏綰心腰間竟然掛著兩個小小的棋子簍!隻見夏綰心迅速掏出三子,夾在左手指縫間,向一尊甲人頭部飛去,棋子速度極快,發出銳利的破空之聲,“啪——”棋子撞到甲人的鎧甲,崩裂開來,鎧甲陷下去深深的凹痕,卻並未被棋子穿透。夏綰心一驚,她獨創的這式“落玉”,是將棋子以旋轉的狀態高速打出,加之的內功之力,縱便是銅頭鐵臂,也應一擊則破,而這當下棋子已然破裂,這鎧甲卻不見裂痕,“這鎧甲究竟是何物?”夏綰心心裏捉摸著。

她落在地上,還未站穩,一尊甲人已經將戰戟揮舞過來,夏綰心來不及躲開,隻能將手中笛子舉起,“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夏綰心用笛子將這長戟硬生生擋下,這笛子也非凡品,在受到如此巨大的衝擊力後,竟然連個裂痕也沒有,相反,甲人的長戟上卻震出一個缺口。但是這戰戟砍下來的力道卻不是夏綰心的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雖有白笛擋住攻擊,她還是被震出一口鮮血,而此時,她又取出一枚棋子,向甲人胸口拋去,這一次棋子力道似乎更大,撞到甲人的盔甲後,竟擦出火花,可是甲人依然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哈哈哈哈……”台子上的司徒一一得意的笑起來,“夏綰心,這甲人是用烏金和天外隕鐵練成,盔甲刀槍不入,戰戟削鐵如泥,你功力雖強,可有利器破我這盔甲?又能耐我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聽到這裏,夏綰心心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如此,想必這長戟和盔甲是一種金器製成了,既然長戟能被打出缺口,那……”目前的形勢容不得她多做考慮,如果一直這樣隻能躲不能功,處於下風,如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她隻能賭一賭。

隻見夏綰心一個前滾,躲開甲人落下的戰戟,她並沒有向後跳開,而是徑直向甲人身下衝去,笛子在手中飛轉,嘴裏默念:“碧水映月人無間!”,而後她右手反抓笛身,猶如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笛子上一瞬間綠光集聚,夏綰心使出一式“水月無間”將自己的內力全都集中在這短笛上,機會隻有一次,她明白,如果自己賭輸了,就毫無回旋的機會了。

到了甲人身前,夏綰心猛揮短笛,向甲人粗壯的退上劃去,笛身徑直沒入烏金盔甲,毫無金屬碰撞之聲,就這樣,一把不知何物而製的短笛,竟然將甲人的腿切成兩半,缺了一條腿的甲人失去平衡,“轟隆”一聲摔倒在地。

“不”司徒一一不相信,自己耗盡心血,用烏金和天外隕鐵製成的修羅甲人,怎麼會被一支笛子生生切斷。

但當夏綰心砍倒一尊甲人的同時,卻來不及躲避另一隻甲人迎麵刺來的戰戟,她連忙伸出左手,使出萬花穀絕學“春泥護花”,這“春泥護花”是萬花門人從花藝之中領悟自然之力,從而創出的防衛隻術,將用混元內力化為一道屏障,尋常刀槍,難以傷之分毫,落紅非無情,成泥更護花。但那戰戟力道極大,將夏綰心的內力屏障生生擊碎,隨有“春泥護花”招式擋去大部分傷害,但巨大的力道仍然將夏綰心整個人震的向後飛去,眼看就要撞上牆壁,她右手將反握的笛子插入岩壁,這才穩住身子。“哼”她冷哼一聲,重新站正,可是遠處的楚風清卻注意到,夏綰心的左手在不有由自主的微微抖動,他斷定,夏綰心的左手一定受傷了“蘇言,我去祝前輩一臂之力你且看好夏姑娘!”此時的楚風清內力經過調息,已經恢複七成,他抓起寶劍,輕功飛到夏綰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