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綰心徑直在前麵走,蘇言和楚風清跟在後麵,他們也隻能跟著,這若離陣他們絲毫沒有辦法的,隻能寄希望於夏綰心。
漸漸的起風了,桂花花瓣在風的承載下飄落下來,夏綰心還是悠閑的踱步,花瓣飛舞中,清秀的背影不知怎的,顯出一絲淒涼,“或許師父真的是老了吧。”蘇言心裏暗想,不過他更擔心的,是背上的師妹,夏伊涵的臉色似乎又變得蒼白了。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又走到棋桌旁邊,夏綰心仔細端詳了棋桌,上下敲打幾下,又止住:“看來這裏沒有什麼機關,繼續走吧。”她一向冰冷犀利的語調也變得失落茫然起來。
不出所料,三人最終還是回到了河邊,夏綰心默不作聲,走到河邊,坐了下來。蘇言和楚風清各自找了一顆桂花樹,靠著坐下休息。
“蘇兄,看來前輩也無能無力啊。”楚風清苦笑著對蘇言說。
蘇言心亂如麻,毫不理會楚風清,他更不敢去打擾夏綰心,他知道師父這般模樣,定是遇到難題在思考對策,師父對師妹的關心又怎會亞於自己。
太陽漸漸升到正中,陽光給蘇言帶來些許溫暖,看著隨風飄落的桂花,蘇言笑了笑,如若沒有這番變故,自己看到這番景色估計又要詩興大發了,他收起苦笑,哀歎一聲。
此時,夏綰心從河邊走來:“走,再試試!”蘇言連忙背起夏伊涵,三人繼續前行,這一次,夏綰心選擇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三人一路無語,這番情景,已經沒人有興致聊天了,蘇言發覺夏伊涵的身體越來越冰涼,他將自己外套脫下,裹在夏伊涵身上。
正走著,林中傳出動靜,“什麼人?”夏綰心停住身子,扭頭瞪住聲音發來的方向,楚風清徑直衝進林子,向動靜之處奔去。
“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在他麵前的,是一位枯瘦如柴的老人,頭發花白淩亂,看似很久沒有搭理過,衣衫襤褸,看見楚風清,老人將身子蜷縮在一起:“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此時蘇言和夏綰心也已經趕到,夏綰心蹲下身子:“老人家,請問您一個人在這裏作何?可知這附近有人家嗎?”
“咦~嘿嘿~下棋……下棋。”老人看到夏綰心,又轉為狂喜狀態,指著夏綰心腰間的棋簍癲狂的嘀咕著:“下棋……下棋……一局棋下十年……下棋……嘿嘿嘿!”
夏綰心無奈的搖搖頭,起身走開,“師父,這老人家!”
“多事,你自身難保,又如何顧得一個瘋子!”夏綰心頭也不回,徑直走開。蘇言和楚風清看看老人,搖搖頭,跟著夏綰心走去。確實,當下他們又如何顧得了別人。
夏綰心本以為在這林中看見旁人,是自己走運走出了若離陣,不想卻是一個失心瘋,由喜轉悲的失望讓她更加發愁。
忽然,一個念頭從夏綰心腦中閃過,她連忙轉身,向老人的方向奔去,可到了地方,那老人確不知所蹤,“晚輩方才失禮,不知哪位前輩特來指點迷津。”夏綰心對著四周行禮說道,隻見夏綰心說了三遍,一遍比一遍聲音大,可是出了風吹過樹枝聲,別無回應。
“師父,怎麼了?”蘇言不解的問。
夏綰心不理會他,飛快的往一個方向奔去,楚風清和蘇言一頭霧水,緊隨其後,不知前行的多久,夏綰心停住身子,而她麵前,正是那個擺著殘棋的石桌。
蘇言和楚風清趕到,兩人跑的氣喘噓噓。
“師父,怎麼了?有了破解之法?”蘇言焦急的問道。
夏綰心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來這破解之法,就在這石桌上。隻是能不能破,卻不得而知。”
“前輩,你之前不是檢查過,這石桌石凳並未藏有機關,為何破解之法在這之中?”楚風清也疑惑了。
夏綰心不理二人,走到石桌旁邊,坐下來,看著桌上的棋局發起呆來,蘇言和楚風清無奈的搖搖頭,在樹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