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
後來夕烽得知輝是出去了,但是他沒有說去了哪裏。
夕烽吃了閉門羹,隻好回家繼續研習兵書。
這兵書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有講究的,比如這一招“飛旋踢”,是用雙腳在地麵上旋轉形成力量後往敵人的上方踢去,狠狠地踩下去。
“飛旋踢”的練習需要一定的靈敏度,如果不能在敵人躲避之前用力地踩下去的話,反而會打草驚蛇,無法收腳,導致喪失先機。
夕烽看著兵書上的介紹,開始自己練習了起來。這招“飛旋踢”的難度不是很大,好在夕烽還是有一些武術的底子在的,所以蘊積力量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把握時機。
如何訓練自己的靈敏度成了目前的問題,夕烽拿起兵書就直奔演兵場去了。
也許,自己做不到的,反而能從別人身上獲取一些靈感。
夕烽把這個招式的做法和要點告訴了士兵們,叫他們兩人一組,練習此招。他也在台子上一邊謹記要領研習精髓,一邊觀察著大家。
絕大部分的士兵都和夕烽一樣,因為不夠靈活而失敗了。
隻有一個士兵,他可以準確地踢到敵人的頭部,穩準狠地踩下去。
夕烽決定提拔這個士兵為副將軍,他的力量、速度都是優等的,想必大家也沒有異議。
他突然想起,這一支軍隊目前這麼漫無目的的訓練可能成效不大。兵書上也說了,突破訓練,才能有效果。
什麼樣的訓練方式才是最適合這支軍隊的呢?夕烽開始思考,如果整天讓他們對著一樣的對手比較,很難有大的突破和提升。
“漠山。”
“去那裏他們能做什麼?”夕烽問。
“你隻知漠山有圖騰所在,卻不知漠山南麵常常有凶獸侵襲,那裏的獸類雖凶惡,但都是空皮囊,沒有大的本事。”南冀道。
“依我看這個主意不錯,對了,長老們都去了嗎?”
“對,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南冀道。
夕烽和南冀順小路很快見到了他們——穿著黑衣布袍的長老們。
這裏出奇的平靜,大家除了祭祀、祈禱外,便再也沒有了活動。
南冀對著狼王像虔誠地磕了三個頭,擺上貢品,才和夕烽又回去了。巫師說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最好是速戰速決,不留痕跡。
隻見王殿內一道詭異的綠光射入殿中,夕烽快步走上前去,才看見巫師正在準備複活狼王的最後一道程序。
“南冀王,再有一個時辰,我們苦心釀造的大計劃就要大功告成了!”巫師激動地說。
“這次若不成功,那我們這些天的心血就都白費了,你能確保萬無一失嗎,巫師?”南冀問。
“我確信這次天時地利人和都有,絕對沒有閃失。”巫師答。
看著南冀臉上的笑容,夕烽卻總是有隱隱的擔憂。
複活狼王的最後一步——為狼王的軀體注入新鮮血液,必須是王室的血,才能激活狼王的力量。
南冀拿著一把尖刀,隻輕輕地在手上劃了一下,鮮血又湧了出來,巫師將全部收集了起來撒在狼王的棺桲裏麵。
南冀的血液是暗紅偏黑色的,灑在狼王的棺桲裏麵,像是具有腐蝕性的液體一樣,發出呲呲的響聲。
巫師麵露窘色,王室的血液都是至純至淨的,向來都是全天下最鮮紅的血液,但明顯南冀不是。
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南冀的血液沒能讓狼王蘇醒,反而讓這次的複活之術徹底告敗。
“巫師,你錯了。”
巫師趕緊跪在地上道:“南冀王...”
“我不怪你,也許我本就不是做王的料,怪不得我的血液沒能讓狼王複活,那我們去哪裏找王室的血液?”南冀道。
“狼王一族都已經死了,我們的確是沒的找。”夕烽道。
“南冀王,請恕臣無能。”巫師沒了辦法,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南冀讓巫師退下了,複活狼王被卡在了王室血液這一關上。
心煩意亂的南冀把火堆弄滅,把狼王的棺桲關上了。
“我先走了。”夕烽隻留下隻言片語,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提到王室的血液夕烽就感覺心裏更加難受了,雖然南冀已經在轉變了,但他卻是害了整個狼族的罪魁禍首。
“你還不是不肯原諒我。”南冀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支撐。
祭祀大會大概是結束了,夕烽回到了家裏。
王室血液?眼下狼王一族是死了,若是現在狼國還有人是天選定的王,那如何再找出?
夕烽想到了輝,輝會是命運選中的王嗎?
他不知道,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