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旁晚,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但黎五那破車還沒修好,路依然堵著,那幾輛被堵住的拖拉機主眼看一天就這樣過去,便開始狂燥了,聲言入黑之前還沒把車弄走,他們就幫他把車弄開,耽擱了一天沒賺錢不說,他這回去都成問題。拖拉機可不像汽車,有車燈,拖拉機一般沒裝燈,就算有燈,那亮度隻能在馬路上使用,坑坑窪窪的村道上,那根本是看不了路。
這時候,在辦公室裏躲了一天的王超也出去了,他慢慢的踱到被堵處,陰陽怪氣的對那幾個被堵的車主說,怎麼回事,大家要換車了啊,都在這裏學習修車呢。
有人說,我看他這車根本不是壞的,弄了這麼一天了,我看他是故意堵咱們路的。
王超又說,是不是壞並不是問題所在啊,不能因為車壞了而不讓別人走路呀,路又不是他自己的。
有人又接過來說,就是,這分明是隻顧自家齊全不理別人死活,我看大家還是想辦法幫幫他吧,王老板,你可得幫我們出個主意。
王超說,我能有什麼主意,我開的是推土機,他擋不了我,他要是擋了我,我把他推到路下麵去。
幾個車主餓了半天,耽擱了半天時間,心裏本來就一肚子氣,早就要發作的了,隻是剛才黎平來勸慰過,又因為自己不是本村的才一直忍著沒爆發,這會兒被王超這麼撩撥,怒火馬上爆發了。
他們本來說好在入黑前要黎五把路給通了的,但這時候他們被王超這麼撩撥的發了火,要他馬上把車給弄走,不然他們把車給推到路下麵去了。
這車停的位置剛好路麵呈向外倒的坡形,路麵又不寬,若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幾個人合力要把這車推到路外麵去並不難。
就如黎平的推斷,黎五的車根本就沒壞,他隻是以此來阻止購沙的車進去裏麵購買王超的沙罷了。現在眼看天快黑了,今天不會有車進來購沙,也是時候讓路了,惹火了這些家夥可不好玩。
黎五從車底裏爬出來連說馬上好了,爬到駕駛室發動兩下車子,不行。下來連連道歉說再給幾分鍾,馬上就好,態度倒是挺好的。他又爬到車底下鼓搗了幾下,再次爬上來發動車子就行了。
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裝的,不過那些車主可以通行回去了,罵幾句就走了,但王超看在眼裏,卻是恨在心頭,心裏暗想,此仇不報非君子。
事情終於解決了,宮博士鬆了一口氣,他站起來對黎平說了聲先走了,耽擱一下午了。黎平先回吧,大概現在是打不起來了。聽他的意思此事還沒了,但宮博士卻沒想那麼多騎上車就走。
宮博士不了解王超和黎五的恩怨,所以他看到沒打架他就安心的走了,其它事可不是他管的,他的工作就是在有人打架、偷竊等等進行刑事犯罪的時候協助派出所辦案,或在預判刑事案件會發生的前期,主要也就是打架前介入勸阻。但黎平深知王超這個人的陰沉,他絕不是一個吃啞巴虧的,所以他心裏十分的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家夥會在什麼時候,弄一件什麼事兒給自己去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