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看了宮博士,覺得這個人還是說理的,又看看了傅有全,知道這人除了有幾個錢,什麼都不是。她對傅有全說:“行,我這就讓他們走,傅少請就坐吧。”她示意服務員帶他們進去。
“兩位實在不好意思,我這是小本生意,實在得罪不起那個傅少,倆位……。”為了另一個客人把這人一個客人趕走,無論怎麼說,有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是不是那家夥要你把我們趕走啊?沒所謂呀,你把我們趕走得了。”宮博士還是微笑著對她說。
老板娘聽他這樣說,心裏雖然,但卻不知如何說話了。
“你不必為難啊,趕我們走就是了,不過,人家這麼多人你都說可以免單,我們才兩人,這麼一點東西,就算免單都很寒磣吧,是不是可以……,嗯,這咖啡是什麼牌子來著,喝起來還挺有點兒味道的。”宮博士把最後一口咖啡喝了,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老板娘再笨也明白了,她連聲說:“既然這位老板喜歡,我就送你一包咖啡豆吧,算是咱店為剛才的事道歉了。”
“那就謝謝老板娘了。”宮博士本來就已想走了,碰到兩個冤家,哪還有心思坐在這裏,現在既然可以免單又有東西,為什麼不走?雖然那咖啡豆他拿回去並沒有研磨機。
“唉,掃興,走,送你回去吧。”出了門宮博士道。
“急什麼啊,不在這裏坐可以去別的地方啊。”李靜宜不肯回去。
但宮博士心裏想著,該去何去找陳發高貪汙受賄的證據,根本沒心思和李靜宜卿卿我我。李靜宜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在想如何找陳發高的證據?人家是一個官,而且不小,你真要幹這種事?其實,不管是你那管理區的工作,還是聯防隊的職務,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兒,就算沒了,也並不代表你不能發揮自己的能力啊,如果你真有能力,在哪兒都一樣幹出事兒來。何況,你現在不是在管理區已官複原職了麼?”
“你怎麼就不明白?這麼一個破職務,這麼一點工資,對我來說,真的屁都不是,我閉著眼也不止掙那麼點兒。但是,這並不是錢和職務高低的問題,這是一種道理和原則的問題,你明白了麼?”宮博士道。
“唉,我明白,但是,那有什麼意義?隻不過是所為的一口氣罷了,這世上,本來就是如此,你執著這種一文不值的東西幹嘛?”李靜宜說。
“你看你,這怎麼是一文不值呢?人活著連一口氣也掙不著,不如死了算。以你的才智,我不相信你不明白這道理,隻是你為什麼今晚要和我唱反調?”宮博士覺得很奇怪。
李靜宜停了下來,抱著他說道:“我不是不明白,是不想你為這麼點兒事跟別人鬥,勝沒有所務,敗損失的不知凡幾。你說,有意義麼?畢竟,你隻是一個小百姓,人家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