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士得了李紅玉的麵授機宜,回到家裏便埋頭寫信,然後找到其他幾個沙場老板一一簽名,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鄰鎮他找到些人一同簽名。到寄出時,他居然找了幾個鎮的沙場老板,共二十多人簽了名。
信已寄出,結果如何隻有靜候消息了。
今天也是他們跟黃得誠約定的最後一天,他不知道這個黑臉局長會給他什麼樣的消息,一上午在辦公室都坐臥不安。
“宮九,你一整天心神不安的幹什麼呢?是不是最近太閑了,太閑了我給你點事你幹。”吃中飯的時候唐義海問道。
“不幹,你們這些老家夥,總是占我便宜。”想起上次被逼代表婦女主任去開會他就惱火。
“今天大家都在,我們討論一下這個婦女主任的問題吧,拖不下去了,片區的其它工作好辦,隻是婦女主任的本職工作必須得有人做。”唐義海習慣一邊吃飯一邊開會。
“討論條毛,這種事你們當支書和當主任的解決就行了,和我們討論什麼毛,我們有權去請人嗎?”宮博士說。
“就是,全管理區這麼多婦女任你們挑選,難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高行田也甚為不滿,他現在既要兼原來貓兒的片區其它工作,還要幫忙整理兩個片的婦女工作,夠他忙的,忙一點他倒無所謂,但是他一個老男人,時常被那些小媳婦們故意提問一些婦女問題,以及讓人臉紅的男女問題,他是一個思想守舊的人,這種陣仗哪應付得來。
“現在不是我們找不到合適的,而是別人不肯來。唉,說實在的,這麼一點工資,確實很難找到人做。”賴火榮說出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一個管理區幾千人口,婦女工作囉嗦而繁複,既要好脾氣又要有耐心,更要有時間,這是一個水磨功夫,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來的。婦女們的心不壞,但嘴快,工作做好了,不會有什麼獎勵,但是若做的一點點不如人意,馬上會被唾沫淹死。所以,做這份工作的人,必須還要能忍人所不能忍,必須要八麵玲瓏,各方討好。
“其實,我覺得婦女主任也不一定非得女人做的,我們的大博士不是代表過一次婦女主任開會,效果不是比婦女去還好麼?”唐義海那狐狸笑容出來了,大家知道,他肯定有什麼主意。
“我先聲明哈,不管二哥出什麼鬼主意,我一概不參與不理會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個臨時工,你們請什麼主任,找什麼人我既無權決定也沒有意見提,你們自個兒商量好即可。”他聽唐義海提他去開婦女代表會議的事,就知這家夥的點子肯定又打自己主意了,連忙表示不會再參與這種屁事。
“你開什麼玩笑,這事兒是好事,除了你,沒人可以做得來,你想想,現在全管區哪個村的婦女不認識你?哪個婦女不知道你的大名?尤其是附近的幾個村,誰家有什麼事不都是找你麼?她們都聽你的話,這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這是一種聲望,一種榮耀。所以,我覺得……。”唐義海還沒說完,宮博士端著碗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