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銀花見麵的地方還是三龍賓館裏的龍騰閣酒樓,就是昨晚和苗紅英見麵的那個地方,巧的是,連朱銀花要的包廂都是昨晚苗紅英要的那個。宮博士不得不感歎這世上的巧事了,這樣都可以重複的。不過,昨晚他是被動的配角,今晚是主角。
朱銀花今天穿的是一套淡粉色的暗花連衣裙,也不知是紗質還是絲質的,薄且十分貼身,胸前那一片黑色的輪廓,宮博士心想,她不至於如此不懂搭配吧,這麼薄的外衣居然配這麼深色的內衣?難道是有意的?扯談吧,別人為什麼要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有意這樣穿,人家就是喜歡這種朦朧的誘惑好吧。
幸好包廂裏的燈用的是兩盞並不太明亮的壁燈,否則宮博士會看到更多。
“宮先生請坐,本來采訪的事應該白天進行的,隻是這兩天太忙,行程太滿,所以……。”朱銀花不止人靚,聲音也特別的甜,她應該去做主持。
“哈哈,沒事,事實上這樣我更應謝謝您,因為你給了我一個機會,可以和這麼漂亮而有氣質美人共進晚餐,這可是我無上的榮幸。”宮博士和她輕輕握了握手後坐了下來,伸手拿起茶幾上的茶壺泡茶,“咦,這茶是您要的還是服務員隨便給的?”
“咯咯,你真會說話,昨晚和你一塊那女人不是也是一個美人兒麼。”朱銀花笑完又說,“這茶是我讓她們隨便給的,怎麼了?”
“這是青茶,也就是生茶,晚上喝這個不好,尤其是女人,晚上應喝一點‘溫柔’一點的茶,比如菊普。”宮博士叫來服務員換過了茶,親自泡好了一壺,給朱銀花倒了一杯。
“茶也用‘溫柔’這個詞?在談證事前,我倒想聽聽什麼意思。”朱銀花喝了一口看上去墨汁一樣的茶,淡淡的菊香中,帶些許甜味,口感挺好的。
“哪有什麼其它意思,我隻是說,喝點對胃和神經刺激性低一點的,這樣有利於睡眠。”宮博士笑了笑。
“哦,這個道理我知道,我就是懶得挑了,不過,你用溫柔這個詞挺有意思。”朱銀花也笑了笑了。
倆人喝了兩杯茶,寒暄了一會兒,朱銀花轉入正題,“我們先說完正事再吃飯呢,還是待飯菜上來了一邊說一邊吃?”
“要不,我們先吃了再說?我怕說完生氣吃不下飯。”宮博士微笑道。
“哦?什麼事這麼嚴重,居然會讓你生氣到吃不下飯?”朱銀花一邊說一邊打開一個微型錄音機放在茶幾上,這種半正式的采訪,錄音回去剪輯一下就可以了。
宮博士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本來,這隻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兒,但是經過一些人的利益交易後,便成了一件讓人氣憤的事兒。”
朱銀花點了點頭說“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呢?又有哪些人進行了利益交易呢?”。
“最近,我們市裏進行河沙開采治理的事兒,您應該有聽說吧。整治采沙亂象,將河沙納入礦產資源管理,所有開采點都需要進行地質評估,資源評估,獲得評估證書才能開采,所有開采者都必須經過資質審核,獲得講可證才能經營采賣河沙。這是非常好的事,這是利國利民的事,但是,這樣的事兒,卻被一些人拿來作禮物,私相授受,這個許可證也成了一些人利益交易的籌碼。”宮博士說到這事兒就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