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高走了,不過他臨走前說了,具體的事讓傅彬去找公安局人,他會從旁發聲助力。一個地痞流氓打架的事,他堂堂一個常務副市長,當然是不可能直接出麵的,若不是關係到自己陣營裏的人,他連隱晦的幫忙都不可能,這種人遠避還來不及。不過,他也交待了傅彬,待此事過後,得讓這個什麼大傻之類的人行正道,現在法治社會,搞那一套早晚會吃虧。
傅彬當然是連連點頭保證,在他麵前當然是要言聽計從啊,背後是不是這樣做那可不一定了。
所謂的社會關係就是這樣,不管你在什麼位置,幹什麼的,隻要你本身能和別人的利益掛上鉤了,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人關注著你,因為他們怕被你損害了他們的利益。當然,如果這個鉤掛的太深,也會給自己帶來不測之事,殺人滅口這事從古至今從來就沒斷過。
對於大傻洛天來,現在他刺傷人的事情並不算大,這種事,隻要有人運作,罰點錢,拘留一陣子什麼的就可以完事了,當然利益相關人不會要殺他滅口。何況,他對這幫人來說,還有點兒用,主要對傅彬來說,他還有用。
大傻被關在派出所裏當然不知道外麵的事兒,但熊鐵林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一些人的電話,當然人家不會明說讓他別辦洛天來,隻是隱晦的說有時候辦案子也是看情況,有些案子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有懂得做人,官才會做得順,做的大。這些人有本係統的,也有其它部門的,他就不明白,一個流氓爛仔,為什麼這些家夥一個個卻為他求情呢。
熊鐵林也不是經一天出來混的新人了,他自然懂得怎樣打發這些家夥,但他心裏卻在等一個電話,等那個上次叫他從嚴執法的電話,他想幹點事兒,但是如果沒有人撐腰,他想幹什麼怕也是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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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鄭靈玲也哄回去了,病房終於安靜了。不過,宮博士想睡覺的時候,病友們卻不讓他睡。
“哥們,您厲害,我何貴佩服的人不多,兄弟你是一個。”那個看到苗家姐妹要流口水的病友說。
“你佩服個毛線啊,你傷腳,我傷手,不一樣躺在這兒嗎?”宮博士本來懶得搭理這個有點色迷迷的家夥,但不理睬吧又覺得有點兒不近人情,畢竟是同病房的病友。
“話不是這樣說,你看看躺在這兒的各個朋友們,有哪個像兄弟你,有這麼多人來探望,關鍵是,竟有這麼多漂亮女人,真是善煞旁人啊。”這個叫何貴的嘖嘖?幾聲接著又道,“哥們是哪個鎮的,交個朋友,我聽到剛走的那美女說,你們準備收購蒸籠?我可是泗水鎮的,咱們可以合作合作。”
說別事,宮博士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說到生意的事兒,他倒是來了精神。鄭靈玲剛開始說要做貿易生意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小騷貨是開玩笑的,但這兩天看她東奔西跑的跑這事兒,才知道她是認真的。她既是認真的,無論從哪種關係來說,他都必須幫忙,何況他答應過幫她組織貨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