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位置不一樣,所以你不懂的。唉,再熬一年吧,再過一年,我無論如何也會離掉。”那正裝女人說。
“嗟,我有什麼不懂的?你不就是想保住你的官,更想在換屆時看能不能撈多一點。玉姐姐我跟你說,我們是女人,戰場不在官場上,官場始終是男人的戰場。女人嘛,有一個疼自己的男人,有一個溫馨的家就行了。唉,想想我那死鬼,我真的很懷念以前的日子。”那叫紅英的說著雙眼竟然開始有些發紅。
那正裝女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拿起酒杯塞到她手上說道,“你既然這麼愛你死去的老公,幹嘛還天天…在外麵…打野食。”
“你懂什麼呀,我愛他,並不等於我要為他守寡啊,現在什麼年代了?貞節牌坊這種東西,早就被曆史的車輪壓的粉碎了。再說,他就是地下有知,也不願意我天天抑鬱過下半輩子。”紅英拿過酒,仰頭一口喝了。
“那你就好好的找個男人組織新的家庭啊,你現在還有一點姿色,還可以找得到男人,再過幾年呢?你怎麼辦?”正裝女人說。
“咯咯,到時候再說啊,如果到找不到男人了還想要,就像你一樣買用具啊。”那叫紅英的又俯過身子來說,“你跟我說說,你都買了些什麼東西,哪個牌子?”
“去去,誰買那玩兒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沒幹那事兒就過不了日子。”那正裝女人嘴上雖然說的硬,事實上,每到夜深人靜,總是輾轉難眠,總覺得從身體到思維都是空空的。
生活需要各種角色,每一個人,都在扮演著各自的角色。隻不過,有人隻演一個角色,本色演色,有些人卻演繹幾個不同的角色罷了。
每一個人在生活中既是演員,又是導演,隻不過,大多數人隻知道自己是演員,卻不知道自己也是導演。
兩個女人不再說話,默默的喝著酒,默默的想著各自的心事。
雖然兩個女人沒有少女的明豔動人,卻有成熟嫵媚的特有氣質,在這種地方坐了半天沒有男人來搭訕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在她們不再說話,默默地喝酒的時候來,一個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這樣貌普能,但長的五大三粗的,看穿戴,應該是一個有點兒錢的小老板。
“兩位美女,可以請你們喝一杯嗎?”他不請自來,而且來自來熟的沒等她們反應就坐在桌邊的空椅子上。
對於這樣出現的男人,那個叫紅英的女人顯然早已習慣,她沒吱聲,還微笑看著那男人,等他接著往下表演。她喜歡看男人的表演,她覺得特有意思。就如很多求偶的動物一樣,男人在這個時候也特別喜歡表演。他們會表演他們的富有,表演他們的強壯,有些也會表演他們的才情。不管表演什麼,其實就是為了引女人注意罷了,跟雄性孔雀給雌性孔雀跳舞沒什麼兩樣。
其實,女為悅己者容,還不是一樣道理?
她雖然樂意在這個時候看不請自來的男人表演,但是那穿正裝的女人卻十分的厭煩這種無禮的行為。她皺了皺眉頭冷冷的道:“你是誰?誰允許你坐在這裏了?要喝酒我們買不起麼?要你請?你當我們是什麼人?”
喔!這女人怎麼了?來這裏的人,誰買不起酒?說請喝酒不是一句搭訕的由頭麼?這女人是不懂這裏的風情呢還是自己沒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