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士很喜歡坐在小學禮堂後麵的果園裏的石板凳上聽讀書聲,以前讀書的時候喜歡,現在更喜歡。他坐在石凳上,靜靜的聽著陣陣的讀書聲,剛才心裏的煩惱,居然為之一掃而空。
果園不是很大,百十棵荔枝樹和龍眼樹錯落分布在學辦公樓後麵的一片園地裏,再往後,是一個解放後才弄的操場,再往後,便是山林,鬆濤陣陣。
葉思思很喜歡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戶看後麵果園的風景,聽不太遠處的鬆濤,事實上,聽鬆濤隻有在學生不朗讀的時候,四周安靜的時聽得到,但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喜歡端一杯茶,倚在窗子看窗子外麵。
昨天宮永才開的藥真管用,昨晚服了早上病居然好的七七八八了,早上再服一次,到中午葉思思就覺得完全好了。她不想待在家裏,雖然還有半天假,但午飯後就回校了。
請了假,課已調整了,下午沒課。所以,他很悠閑,泡了一杯花茶,捧著一本散文集靠在窗口看。習慣性的看了一會兒書,便喝兩口茶看看外麵的綠色,這既消除疲勞,又保護眼睛。
咦,那坐在石板凳上的人怎麼這麼像宮博士呢?他什麼時候跑到這兒來了。
葉思思時常會幻想,在小果園裏,與心愛的人坐在石凳上談心聊天,那是多麼溫馨的事兒。她甚至還想過,如果自己有家庭後,家也如這裏一樣,有一個小果園,有幾張石凳子,有空的時候和心愛的丈夫坐在石凳上,旁邊圍兩三小孩……,這該是多麼的歡樂。
呸,不知羞,還兩三小孩呢,現在可是計劃生育時代。
葉思思看著樹下的宮博士,心想,這家夥難道真的對自己有那種意思,難道他是專門跑這兒來找自己的?他為什麼不進來呢?……。
女人,是世上最具幻想力的。
“宮博士,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宮博士沒想到葉思思居然回來了,被她的喊聲嚇了一跳。
“額,你怎麼回來了?病好了麼?”看到葉思思,他頓時又起自己要對付傅有全的計劃,以及葉思思父親的話。
對呀,自己怎麼跑這兒來了,難道上天也讚成自己向葉思思發起進攻?
“我病好了就回來呀,我也不想待在家裏。你坐在這裏發什麼呆?進去坐坐吧。”葉思思說。
“進去?進去哪裏啊,辦公室還是你宿舍?你不如坐這裏陪我聊聊天。”宮博士道。
確實,進去去哪裏?辦公室可不是聊天的地方,而宿舍,帶一個男人回宿舍不好吧。
石凳本是可以坐三個小朋友或兩個大人的,但宮博士並不讓,葉思思隻好挨近他坐下。
“昨天還像個病西施一樣,怎麼一晚上病就好了?宮永才的醫術真有這麼高明?”宮博士伸手抓起她的小手,假裝幫她號脈,其實他隻是想拉著她的手。
“嘻嘻,你還會號脈啊,真的假的。”葉思思沒有掙脫,任憑他的一雙大手抓著自己。
“這有什麼難的,在村裏多少人吃過我找的藥。”宮博士撫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好嫩,好軟。
“嘻嘻,吹牛不上稅。歡怪把我爸也哄的歡天喜地的,說說,你昨晚跟我爸說了什麼,弄得他一晚神神秘秘的偷笑。”葉思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