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村民走後,宮博士若有所思的對唐義海說:“你覺得這個小子怪怪的,他雖然喊的很大聲,嚎的表情十足,但是,他並沒有真的悲傷,沒有一絲悲哀的情緒。”
“你不會懷疑這小子有問題吧?宮九仔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都可以當刑警了,這樣察言觀色就看出了他有問題?”唐義海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與不是,你信與不信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一個人如果真的傷心,絕不可能如此聲張的要去報仇。他這樣做,也許隻是在做戲,這戲既可以掩飾他的情緒,也可以誤導聽眾觀眾。”宮博士淡淡的說道。
其實,鼻涕王的弟弟正不正常,裏麵是不是有什麼內情,本來是不關他什麼事的。但是,這小子如果要汙蔑姚麗花,那他就不可能視而不見了。他跟唐義海說和他沒關係,那也隻是應付他而已。
“嗯,經你這麼一說,想想好小子還真的有點兒不對勁,他哥昨天死,今天應該是辦後事的時候,但他卻帶著老母去尋仇,這有違常理,就算真的有仇,也辦完喪事再折騰呀。”唐義海皺了皺眉,顯然也想起了那小子的表情和情緒?都不對行為。
“覃妙泉的病,是世紀之病,目前為止,是不可能治愈的,隻是早點死晚點死的問題。雖然說,現在國家對這病是免費給藥的,但是還有很多其它費用需要付錢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一個家庭中,有這麼一個這樣的病人,整個家的人都抬不起頭,畢竟,現在國內社會對這種病人是鄙視的。所以,他這麼做作,這麼激動的要為他哥‘報分’,顯然是非常不合理的。因為他哥死了,最大受益的是他,無論從輿論上還是從利益上。”也不知什麼回事,宮博士心裏突然有一個想法,鼻涕王和姚麗花的死,也許和鼻涕王的弟弟有關。
“你不會是想說,這小子因為怕他哥哥看病把家產都花光了,所以……。他媽的,宮博士,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如真是這樣,這小子可是犯了死罪,兩條人命呢。”唐義海變色壓低聲音道。
“嘿嘿,我可什麼也沒有說,我隻說,覃妙泉死了,最大得益者是他弟弟而已。”宮博士嘿嘿冷笑了兩聲,出了問。
辦公室裏留下滿臉懵逼的唐義海,他媽的,難道真的是兄弟鬩牆,弟殺兄奪產?他打了一個寒戰,這也太可怕了吧,一個農村小子,會有這麼重的心機?這麼大的膽兒?
宮博士下樓後,腦子裏一直在想鼻涕王弟弟的事兒,這小子一定有問題,他哥和姚麗花的死,一定和他有關,但是不是他直接動手幹什麼事兒,那就不好說。
今天葉思思要回市裏,他一邊打馬七的電話,一邊向香江小學走去。現在他們已秘密在一起,葉思思要回家,他自然是要做護花使者兼司機的,雖然現在還隻能單手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