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七在辦公室裏剛剛醒來,臉還沒洗眼屎還沒刷,進來一個豔光照人的女人。派出所經常會來各式各樣的人,漂亮女人當然也常有,但像這個女人這麼有氣質的,馬七卻是頭一次遇上,他有點兒恍惚,不是還沒睡醒吧,他擦了擦眼。
“怎麼?你是沒見過美女呢還是還沒睡醒?還是我來的太早了?這兒的警察跟別的地方上下班不一樣嗎?”那女人說道。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呢?我被你閃瞎了行不?我昨晚通宵沒睡,爬在辦公桌上睡著了行不?你是什麼人,大清早的來這裏訓人?”馬七被這女人不分青紅的質問,不由得無名火起。
“哦,原來這樣,不好意思,我說錯了。”那漂亮女人倒是知錯能改,她笑了笑又說,“你們這兒是不是有一位馬七副所長?他上班了沒?”
馬七看她改了態度,便說道:“我便是馬七,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兒呢?”
“哦,那太好了。我是地市電台的記者,朱銀花。”女人給他遞了一張名片,伸手要和他握手。
“等等,記者?來幹什麼啊?采訪我沒空,要了解昨晚水上餐廳的案子,請到市局或市政府那邊了解吧,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馬七說完往外走。
“你這怎麼這樣呢?哎,你去哪啊。”朱銀花叫道。
“洗手間,你一起不?”馬七一邊走一邊說。
沒一會兒,馬七洗漱回來,看到朱銀花還在。
“你怎麼還在這兒啊,請吧,我要幹活了,沒空跟你們磨牙,你去那些當官的吹牛打屁吧。”馬七心裏其實還真是煩惱的,因為還沒人來彙報宮博士的消息,他已死亡的可能又多了幾分。
“我可不是來吹牛打屁的,我是來了解宮博士是生是死的。”朱銀花收了起笑容,滿臉嚴肅的說道。
“宮博士是生是死關你什麼事?難道你和他有什麼關係?”馬七再次掃視朱銀花,宮博士這小子不會是腳踏兩船,一邊和李紅玉侄女談戀愛,一邊還和其它女人勾搭吧。
“我和他隻是朋友,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查到什麼。”朱銀花說。
“什麼都還沒查到,雖然大家都認為他已死,但我個人認為,他還沒死。這小子沒這麼短命,隻是現在找不到他而已。說來也怪,這河並不寬,也不是很深,這一段河麵的水流也不急,但現在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馬七有些黯然。
“那你有沒有……。”朱銀花想問他有沒有派人尋找,這時進來一個民警。
“馬頭,那老虔婆[注]在關押室裏大喊大叫,又哭又鬧的,整個派出所都被她鬧的雞犬不寧了。”那民警說。
“別管她,等她累了再讓她錄一份口供,然後放了吧。”馬七道。
“馬頭,她打了你就這樣放了她?”那民警說。
“打一巴掌有什麼的,她又不是有意的。而且,人家是傅彬的老婆,該給麵子的時候得給人家點麵子。”馬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