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士點了一下頭說:“我當然知道這種事每在都在發生,我不會傻到認為理想中的世界會在我們這一代實現。我沒遇上的,別人就是殺人放火,我也管不上,但是我遇到了,我就得管。說得偉大一點,這是我的職責,說得現實一點,我們既然領那麼兩三百塊錢的工資,總得幹點兒什麼事吧。”
“兄弟,我撐你,你說的沒錯,我們總得幹點兒對得起那份工資的事兒。”馬七自從認識宮博士並決定投到李家這條陣線後,做事比以前積極多了。看來,古人說的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真是有道理的。
“嗯,馬兄弟說的是,我們會幫你留意這小子的,如果他正在違法,我們直接抓他回來,如果沒發現他違法,隻能通知你。隻是,我想不明白,你想怎樣幹?找到他,你還能把他勸回頭了?這恐怕得在他下一輩子才有可能的事。”林長生道。
“林哥,你又蒙我了,像這樣的慣犯,你們看到了,無論他在幹什麼,你們把他帶回都沒誰敢說二話,還用得著看到他違法嗎?看到就抓,抓回來了再說。”宮博士道。
對於這種三天兩頭就進派出所的常客,要帶他回來,確是不用選日子,林長生笑了笑沒說話。馬七接過話來說道:“沒錯,看到就帶他回來協助調查。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你得想一個治本的法子才行。”
“嘿嘿,這事昨天我才知道,我去哪兒想治本的法子。反正不管了,看到就先把他給收了。我相信陳甘吉沒了他帶路,一個人還不能到處去惹事,主要是把這個救回正道來。”宮博士道。
“好吧,也隻能相機而行了。”馬七說。
“宮兄弟,我看你的生活很是精彩啊,一天到晚有操不完的心,覃妙泉的事兒還沒完,又弄了一個陳五嬸的事兒。看來,這村幹部事兒一點都不少哪,以前我還真理解錯了。”林長生道。
“你是城裏人當然不知道了,我可知道,什麼幹部都好當,最不好當就是不是幹部的村幹部。你說,村幹部雖然叫幹部,但他卻不是真正的幹部,連發工資都是自個兒賺自個兒發的,財政不管他們的那事兒。但是他卻是幹著幹部的活,頂著幹部的名號。麻煩事兒天天有,你幹得慢點兒,鎮上那些真幹部罵,村裏那些村民嚼舌。唉,真是最難混的‘幹部’”馬七是農村出身,自然知道村幹部的難混,不過,他這樣說,其實是不著痕跡的拍宮博士的馬屁而已。
“哦,聽起來真的挺不好幹的哦。不過,在哪兒幹,都不好混。馬兄弟你這陣子也不好混吧,傅有全的案子沒把我折騰死就不錯了。”林長生說。
“倒沒有,反正已鐵案,他們要我不按正常程序去辦,我就申請把案子移交,把這責任給他們。哼,想讓老子背瀆職之責,而他們收取利益,沒門。”馬七說。
“哈哈,這倒是一招妙招,那天的事兒,人證眾多,傅有全想賴,怕是賴不掉了。這一次,他家裏就是有再多的錢也難脫身。”林長生道。
“倒不一定,關鍵還得看當事人本人。證人隻看到過程和結果,但隻要起因改一下,當事人不追究,事兒還是會過去的。就跟宮兄弟與洛天來那案子一樣,人家有辦法在檢察那邊截住下一步動作,然後把當事人擺平,事情不就過去了?”馬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