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博士笑了笑說:“如果他們達成了協議,這案子就成了什麼性質?你比我懂,萬一他們達成協議的消息被捅到媒體上了呢?如果案子還在你手裏,人們會對你這個辦案的有什麼想法?先前撈到的名聲不就瞬間沒有了麼?”
“沒錯,事實上,這案子從宮兄弟露麵後,已沒什麼文章好做,如果他們達成協議,那就更加是爛案,不應放在手裏,會若非議的。”林長生說。
“但是,如果移交的申請他們不批呢?他們有權這樣做。”馬七說。
“沒關事啊,你打了報告,不管他批不批,自己找個借口,請假遠避唄。你人不在,傅家又催他們要結案,那麼自然就會有人辦了。隻要不是你辦,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與你無關。”宮博士說。
馬七聽了沉默片刻,點點頭說聽兄弟的,就照此辦。然後和林長生對看了一眼,又轉向宮博士說,怎麼覺得兄弟你是一個官場老油子叫,這麼多彎彎道道你竟然理得條理分明,居然比我們在這裏混了這麼久的人還分析得透,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宮博士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就跟在一個企業裏的爭鬥一樣,隻不過麵大了點兒罷了。他說的沒錯,一個團體,一個企來,一個地方的爭鬥,其實是一樣的,不同的隻是麵的大小,參與進來的人多少和烈度怎樣罷了。宮博士在外企,合資企業裏當管理當了好幾年,辦公室政治,派係爭鬥,天天在上演,天天在玩,什麼套路沒玩過。把這事兒套到在企業裏玩的招兒上,用心分析一下就明白了唄。正所謂一理通,百理通,招還是那些招,隻是對象和環境換了罷了。
和馬七林長生從吃飯的地方出來後,宮博士拒絕了馬七的相送,自己坐車走了。他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他並不是去李靜宜那兒。
到苗可愛那小區的巷子門口他就下了車,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朱銀花,問她什麼時候會來瀧洲,或者能不能抽時間來瀧洲。
朱銀花沒想到宮博士會找她的,笑著說幹嘛讓她去瀧洲,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
宮博士說,除了有好事兒,主要是他想她了,想和她吃頓飯,謝謝她的報道和評論。
朱銀花說那是自己的職業,是工作,不值一提。如果單純是為這個,就懶得過去了。
宮博士說,除了這個,還有其它事兒。
朱銀花說什麼事兒?電話裏不能說?非她跑幾十公裏到瀧洲去?他為什麼不去地市裏找她?
宮博士沒辦法,隻好把李紅玉想見她的事說了。
朱銀花說,她雖然是副市長,也不見得她說想見就見的,還得要看她朱大小姐心好不好再說,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就不去見了。
這女人還真牛逼,一個小小的記者,居然不把一個副市長的邀請放在眼裏。
宮博士沒辦法,隻好又說了今晚和馬七馬老板的這一茬事兒,說覺得這事兒希望她能再寫點兒什麼。
朱銀花說,這事好辦,隻要馬老板和傅家達成了協議,案子要結案的時候她再寫一個新聞追蹤就行了,也不必跑一趟瀧洲市,更不必提前跑一趟。說如果隻是以上理由,沒其它的理由的話,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