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她發生什麼事了?”李靜宜說。
“他被突然調往全市最偏僻的一個地方,學校跟教辦的溝通不了,找到我們這兒來了,所以……。”宮博士這番謊言倒是合情合理的,管區的小學除教辦領導外,管理區也是管理單位。從這事上看,管理區這個“村民自發”單位的功能可謂巨大,啥事都要管。
“哦,還有這種事?思思怎麼沒跟我說啊。”宮博士話她雖然不全信,但卻也沒想到宮博士和葉思思有什麼其它關係。掛了宮博士的電話,李靜宜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下班時間了。
果然沒出宮博士所料,黃海洋接到李靜宜的相約,雖然很奇怪她怎麼突然請自己吃飯,但是一來顧及李靜宜的身份,二來,李靜宜是文化局上班的,怎麼說也算是同路人,所以就答應了。
吃飯的是方是三龍賓館,這裏的格調適合黃海洋這種人。
李靜宜先到,自然是和葉思思一番低語,了解事情的經過。女人聊天,男人最好是躲遠一點,宮博士在一旁無聊的喝茶。
沒一會兒,黃海洋到了,李靜宜給雙方介紹了一下,然後各自落座。
“李小姐,應該不是您請我吃飯,而是這位葉思思老師吧。”黃海洋聽了介紹,就知道今晚這飯是什麼飯了。
他早就知道葉思思的事不會就這麼了了,雖然他不知道葉思思會通過其它人或是直接到局裏來找自己,但肯定的是,誰遇到這種事都肯定會找自己要一個說法,因為這樣調動工作實在太有違常理更不近人情。
“嗬嗬,既然黃局已知來意,是不是你們自己聊聊?不過,對於思思這件事,我也很奇怪,也想聽聽黃局的理由。”李靜宜說。
“這件事,沒有任何理由,若一定要找一個理由,或許是因為我為了烏紗帽不敢得敢得罪人吧。”黃海洋倒是承認得痛快,直接說自己是為了這個局長位置才這樣才的。
他這麼直接,反倒讓宮博士對他有幾分好感,確實,要混到一個局長的位置是不易的,人家和葉思思非親非故,總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識的下屬而把官給丟了吧。他有保護下屬的責任,但沒丟官維護的義務,再說隻是調動工作而已,又不是開除職務。
“哈哈,黃局是個爽脆人,能不能告訴我是誰給壓力黃局呢?傅家的人?他們雖然有幾個臭錢,但相信黃局並不是貪錢的人,所以,我想知道是市府裏哪個狗官拿黃局長的烏紗說事。”宮博士心裏已猜到是誰了,因為全市人民都知道,陳發高和傅家走的最近。
黃海洋自認是文人,文人都自視清高,聽了宮博士大罵傅家和罵給他壓力的人為狗官,心裏大生好感,他說道:“宮主任,既然知道傅家的來找我了,應該猜得出來市裏誰給我壓力。”
“我猜得出來是一回事,你說出來是一回事,既然葉老師的這件事並非黃局長本意,你難道連說出是誰給你壓力的膽量都沒有?”激將法對自鳴清高的人最好用的。
黃海洋聽了宮博士的話,臉上頓紅,如喝醉了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