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起來,起來。”蘇軍武大笑,看樣子十分的開心。
宮博士應了一聲,又再叩了兩個響頭才起來。反正叩頭又不用錢的,有什麼所謂?這老頭自己雖然不是什麼權勢之人,但是他的後麵背景深厚,叫他一聲幹爹,那個省公安廳的廳長就成了自己的小叔了,這樣的事怕什麼做,再叩幾個頭值。
“也沒什麼東西給你的,這個你拿著,可別丟了。”蘇軍武的掌上放著一隻用紅繩穿著的彈殼,彈殼金黃色,泛著閃閃的黃光。敢情,這是蘇軍武的貼身之物。
這是一隻很普通的步槍彈殼,但是宮博士知道這隻彈殼意義非凡,不然蘇軍武不會貼身戴著。
他十分鄭重的雙手接過彈殼,彈殼上有字,不知用什麼刻上去的,雖然已被磨得不是十分清晰,依稀可以看出得是名字和日期。
“既然章家那小子讓你來,他大概已把我和他老頭的事兒跟你說過了。”蘇軍武說。
宮博士點了點頭。
“嗯,這東西,是我和他爸章軍威,還有省城的齊軍國三人結義時的一件信物。嗬嗬,現代的年輕人,是不是覺得結義這種事很搞笑。但是,我們卻是十分認真的,所以,這顆彈殼你要好好保管好,有了這個東西,不止蘇家,就是章、齊兩家都會把你當成是自己子侄。”蘇軍武說的十分嚴肅,“我可以告訴你,你認我做幹爹,或許對你的前途是有些許幫助的,但是,給我記住,千萬別給我丟臉。”
開玩笑,要是沒幫助,宮博士會叩頭叩得那麼歡快嗎?
他知道,認了這個老頭做幹爹,絕對不止是些許幫助,那幫助絕對是大得很。
他把彈殼吊附持在脖子上,站了起來對蘇軍武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請領導放心,保證不給任何人丟臉。
“行了,坐下喝酒吧。”蘇軍武待宮博士坐下又說,“章家小子的老頭,當然和我有點兒不愉快,由於他老頭和我的不愉快,所以省裏的齊家也一直對他家很冷淡。所以,他一直想方切法讓我和他家老頭握手言好,他的目的不言而喻,為的是省廳你齊叔對他提攜一下。唉,事實上,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他老頭。我一直不理睬章伯樂,是想看看他到底會走什麼樣的路。”
“那麼幹爹你現在認為他會走怎樣的路?”宮博士道。
“你認為他這個人怎樣?我知道以前你和他是對立的,現在走的倒近了,是為什麼呢?”蘇軍武道。
“我和他對立或和他走的近,事實上跟他的為人並沒太大關係,我就一個小農民,還到不了選擇什麼樣的官交往的層次。以前和他對立主要是因為傅家的一些外圍力量,現在和他走得近,主要是因為傅家的中心力量。現在的我,和誰交好交惡,唯一的標準就是自己利益得或失。”宮博士頓了一下又道,“但是,通過這段時間和章局長的來往,我還是有一點點個人看法的,我覺得,他是一個趨利而又還沒有完全放棄立場的人。”
“嗯,你很老實,對於現在的你而言,確是隻能用利益得失來選擇交往的人。你對章家小子的評價也基本公正,他確是一個重利益的人,但本性還是不差的。”蘇軍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