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從環城路轉到了舊國道上。兩人隻顧尋找那種讓人陶醉的夜景,卻不曾注意後麵遠遠的有一輛越野車一直跟著。
越野車上有四個男人,坐在副駕上的黃毛男人拿著一隻大功率對講機。
“老大,那八婆和那男人的車進了國道舊線。”他按下對講按鈕。
“真的?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他這是天堂有路不走,偏往地獄裏來啊。”對講機那頭說。
“老大,是不是……。”黃毛說。
“黃毛,知不知道舊國道線上有一個九曲八彎的山道,那段路,新國道沒通車前,幾乎每個月都有車禍發生……。”老大陰笑說。
“哦,我明白了,老大你放心,保證幹淨利落,絕無尾巴。”黃毛陰笑連連。
“好,我在酒吧開好酒等你,這事成了,以後城東就由你打理吧。”老大說。
“謝謝老大,你就等好消息吧。”黃毛說。
舊公路兩旁很多村莊,雖然新國道開通了,但這段舊路依然保養的不錯。走這舊路的車少了,兩旁的公路樹更見茂盛。
宮博士落了車窗,把車速控製在三四十公裏,涼風從車外灌進來。
“天啊,你以為現在是夏天啊,現在是大冬天好不好,你想凍死我啊。”朱銀花驚叫。
“好吧,不能開窗,這意境就差遠了,你不知道,這郊外的空氣,尤其是經過山野農地時的空氣,是最醉人的。”宮博士把窗子拉上,他終於發現了後麵那輛車。他們為什麼車速和自己一樣呢?難道也是夜半來兜風的?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春天有花香,秋天有稻香,但現在冬天到處都收割得光禿禿,有什麼好聞的。”朱銀花道。
“你錯了,每一個季節,都有每一個季節的味道,而每一種天氣,又有每一種天氣意境。比如說,初春,萬物更新,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在發芽抽枝,這個時候,你會聞到十分濃烈的青草氣息;而到了春末,很多花已到了謝花期,是花香最濃的時候;夏天……。”宮博士雖然在車裏和朱銀花娓娓而談,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後視鏡,他在注視著後麵那車的動靜。
如果在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快就發現這車不對,但是這小半年的集訓,讓他的警惕性及觀察力有了質的飛躍。黑麵教官和藍鐵梅所教,他基本已消化幹淨並運用自如。
後麵這車,絕對有問題。大冬天的,絕不會有人跟他們一樣半夜來兜風的,就算有那麼一兩個瘋子,也不可能這麼巧。這麼靜的一條路,除了他們兩輛車,連螞蟻都不多一隻,但後車卻一直不緊不慢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在慢慢滑行。
單憑這兩點,就可以斷定,這車是有目標的,是跟蹤他們而來的。
那麼他是跟蹤誰的呢?自己還是朱銀花?
宮博士一邊和朱銀花聊天,一邊飛快的思索。
自己在這個城市裏,除了那天和下山虎有一點過節外,並沒和誰有不愉快。難道是下山虎?他們報仇來了?
而朱銀花,作為一名有原則和正直的記者,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的,而且最近跟蹤洛天來也被對方發現了。照這樣看,這些人是衝她來的機率多一點。但是,會是哪一路人馬呢?因為被她揭過疤的人報複,還是洛天來找人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