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這天,剛出警回來竟然接到鄭學士的電話。自從鄭靈玲死後,這貨可沒給他打過電話,這家夥不會有什麼事兒吧。“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生意還好吧。”雖然鄭靈玲不在了,但客戶已固定下來了,所以,貿易公司還繼續營業。鄭學士也不是笨人,把固定的客戶服務好後,又跟了幾趟港地,找了些做土特產生意的客戶,生意倒也做的有聲有色。“生意十分的不錯,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最大的客戶突然說要來我們這兒,搞接待,我可不懂,你……。”鄭學士還真沒商業接待的經驗。“你不是吧,做了這麼久生意,這也搞不定?不就是帶她到處看看,主要是介紹你的公司,然後吃吃喝喝不就完了麼?”他真的無語。“如果是男的好辦,但來的是兩個女的。男的可以如你說的一樣,喝喝酒,玩玩樂就完事了,可是這女的……。”鄭學士說。“女的?從哪來啊,鵬城?”宮博士倒是奇怪的,兩女的跑這麼遠來幹嘛啊,不就是幾隻蒸籠嘛,這有什麼好看的?“是啊,港地最大的一個客戶,在鵬城開了一個分公司,準備和我們擴大合作,所以鵬城的經理就說來這兒看看了。”擴大合作?這裏除了一些特產,也沒什麼好出口了啊。“好吧,晚上我沒什麼事,幾點到,我和你去接人吧。”反正晚上沒什麼事,陪這個假大舅子走一趟也沒所謂。剛放下鄭學士的電話,又進來一個陌生號碼,而且顯示是外地的。“喂,哪位?”宮博士很是奇怪,自的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啊,怎麼會有外地陌生號。“是我,講話方便嗎?”對方是個女人,聲音很甜美,而且…,很熟悉。這聲音太熟悉了,瞬間,他的腦海裏出現一個成熟而美麗的女人。這個女人和他曾同床共枕好幾年,這個女人曾是他的最愛。可是,後來……。“喂,你在聽嗎?”對方等了片刻沒聽到他回應又說。“哦,在聽,有什麼事你說吧。”他一直堅持的認為,自己會很恨這個女人,但是,這刻他心裏卻一點兒恨意都沒。“我想見一下女兒可以嗎?我…我明天會到瀧洲。”電話那邊說。見一下女兒?這有必要嗎?再說,見一下又能怎樣?無非隻會給小孩帶來再次的傷害。“有這必要嗎?我覺得,這並不太合適。孩子還小,很多事她還懂理解,你見了她,怎麼跟她說?”其它都好商量,但讓她見女兒,他覺得現在不合適。“雖然孩子我讓給了你,但我是她媽媽,我有權利見她。”電話那邊有點激動。、“我不是說你沒這個權利,但是,我覺得,她現在的年齡,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她。你還是等她年齡大一點再見吧,現在你能跟她說清楚為什麼你這麼久不回家?跟她說我們離婚了?就算她明白離婚是什麼回事,但是,她要是問你為什麼呢?你怎麼說?說因為你和別的男人……。”他沒法說下去,因為對方突然失控了,不許他再說下去。她竟然哭了,宮博士沒說話,拿著電話默默的聽她啜泣。“我知道了,我不和她見麵,我遠遠的看她一眼可以吧。”過了一會兒,她停止了哭泣說。“唉!!我覺得,這樣並沒什麼意義,但是你如堅持要這樣,我明天把她帶到市裏吧。”雖然已離了,但是,如她所說,她是孩子的母親,她有這樣的權利。那邊說了聲謝謝便掛了電話。傻傻的拿著電話坐在辦公室裏,以往的所有,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所有的事,竟然是如此的清晰,就如發生在昨天一樣。事實上,那些年在鵬城,誘惑絕對比現在多的多,但是,他即便是逢場作戲,也僅僅是限於喝喝酒,說說渾段子什麼的。心裏被她占據了全部,從來就沒做過半點對不起她的事。也許正因為如此,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會如此的激動,差點兒就把那男人打成重傷。也許因為如此,從那以後才無法和她一起做那事兒。怎麼所有的都忘不了呢?怎麼又記起了所有的事呢?“喂,你坐在這裏發什麼愣呢?又不回家吃飯,又不是打飯,不用吃啊,想成仙啊。”他的思緒被餘思俞打斷。不知不覺,已是午飯時間。下午沒什麼事,他把自己關在宿舍裏翻天覆地的想事兒,其實就是想和前妻的那些事兒。渾渾噩噩的到了傍晚,一陣電話鈴聲把他漂到不知什麼地方去的魂兒拉回來。“宮博士,你這家夥怎麼現在說話沒有一點兒信用了呢?”他看都沒看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鄭學士很是惱怒的聲音。“我怎麼就沒信用了?”他很是不明白,這小子發什麼飆啊。“你還敢說你的有信用?你答應過我什麼的?現在幾點?”鄭學士罵道。“啊!!我馬上來,現在還早嘛,客人到了?”他這才想起來答應了鄭學士一起去接客戶的事兒。“馬上就到了,你也不用過來接我了,我叫車到市裏去,你直接過去吧,約好了,在城雕旁的海關廣場等的。”鄭學士說。宮博士連說好好,掛了機,換了便裝,收拾一下就出門。城雕就在市中心大道中間,是多條進出瀧洲的大道交彙處,而海關大廈就在城雕南邊。海關大廈門前有一個不是很大的小廣場,一輛鵬城號牌的小車停在那兒,車旁站著兩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成熟而嫵媚,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顯示無限魅力。她穿一件大毛領白色小外套,一條黑色皮裙,修長的大長腿穿的是膚色的襪褲,腳穿一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該凸該凹十分的清楚明白,好惹火的身材啊。另一個女人,和這個差不多相反,雖然身材一樣的惹火誘人,但樣子和神態卻是少了此兒媚態,多了幾分英氣,這是另一種美,颯爽之美。宮博士的車子緩緩駛進了小廣場,他看到了那輛車,也看到了這兩個女人。他的呼吸頓時有點兒窒息的感覺,雖然沒看到正麵,但從則麵他就認得出那個熟得掐出水來的女人是誰,因為那具軀體他已撫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