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日後在這個賓館,江帆幾乎身陷絕境,如果不是彭長宜和丁一,江帆的仕途可能最終結束在亢州。
江帆說道:“前兩天我剛簽了字,準備給他結一部分飯費,這也是市長辦公會上決定了事,你們猜怎麼著,居然還有五年前的賬單,這筆錢我沒有簽字。後來範主任找我,跟我哭了半天窮,我說等我們商量一下再說吧。”
彭長宜明白他所說得商量極有可能不是跟副市長商量,而是跟樊文良商量,這種商量可能是非正式的,但肯定會交換意見的。
江帆最大的成功就是甘當小學生的姿態,本來有很多屬於市長權力範疇的事,他也喜歡和樊文良溝通,深得樊文良的讚許。這也為他的成長,為他站穩腳跟打下了基礎。世上有幾個像周林這樣的政治白癡,剛一上來就十八般兵刃全都亮了出來,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吃幾兩幹飯的,在兩軍對壘中過早暴露目標必敗無疑,在政治鬥爭中也是大忌。
三人今晚喝了兩瓶白酒,論酒量江帆不及彭長宜和盧輝,所以臉就紅了,說話時舌頭也有些僵硬。
盧輝說道:“長宜,你送江市長回去吧,我回家。”說著,就向彭長宜他們相反的方向走了。
彭長宜問江帆回哪兒,江帆說辦公室。
彭長宜愣住了,說道:“幹嘛不回住處?”
江帆說:“我的車沒在,小許的母親病了。”
彭長宜扶著江帆回到了辦公室,趕緊給江帆泡茶。
泡茶的時候他們不由而同地想起一個人,江帆說道:“丁一怎麼沒參加?”
彭長宜一愣,才知道自己沒跟江帆彙報丁一的事,就說道:“我到樓上後,她的宿舍鎖門,辦公室也沒有她,要不,您再弄個呼機吧?”彭長宜故作玩笑地說道,他隱瞞了丁一和小狗的事實。
江帆笑了,說道:“給你和盧輝沒事,要是給了丁一估計你們耳根就不清靜了,肯定會有人說閑話的。”
彭長宜借著酒勁,鬥膽地問道:“您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喜歡跟不喜歡沒有區別,丁一這樣的女孩子生下來就是讓男人喜歡的,不過你給我聽清楚,我永遠都不會對丁一怎麼樣的,用黨性擔保。”
彭長宜看著江帆紅紅的眼睛,說道:“我信。”
“對了,五一期間研究生班有麵授,你別忘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還行,您這酒沒多喝,還能記著這事。”
彭長宜聽了江帆話,報考了省京州大學在職研究生班的產業經濟專業,江帆則報考北京人民大學的在職研究生,主修國際經濟學。在職研究生的授課時間大部分是利用節假日進行,平時以自學為主。
當時在選擇專業的時候江帆和彭長宜有一個共同的認識就是學經濟,因為以後的幹部如果不懂經濟必然會落伍,所以他們都瞄準了經濟。
彭長宜笑著說:“開始是有些不同意,嘮叨說這麼大歲數還上什麼學,我也懶得跟女人解釋。”
彭長宜說得是真話。當他讓沈芳給他支錢交學費的時候,沈芳的確嘮叨了半天,但最終還是會拿出錢的。
彭長宜又補充說道:“我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跟她吵,她隻要一嘮叨,我就不言語。我一不言語,就表明我不高興了,她也就不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