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師說的這個人彭長宜知道,他叫金銘祖。如果能請他出麵潤色,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他壓住內心的激動,說道:“人家能幫忙嗎?”
“嗬嗬,這個問題你要問小桐。”靳老師說道。
“問我幹嘛,人家是找的您老人家,根本不屑於理我。”葉桐還在耿耿於懷。
彭長宜趕緊雙手抱拳,衝她一個勁的作揖,說道:“葉家姑奶奶息怒。”
“哈哈哈!”眾人大笑。
葉桐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有那麼老嗎?馬屁都不會拍。”
“小桐,別得理不饒人了,長宜他們連夜趕來,不容易。”靳老師出麵坐和事姥。
葉桐說道:“舅舅,人家是來找你的,你怎麼到推到我這兒來了?”
彭長宜趕緊起身給葉桐倒酒。
葉桐也不是不懂道理,她急忙站起,說道:“禮數又錯了,怎麼能先給我倒呢?”說著,奪過彭長宜手裏的酒杯,就要給舅舅滿上。
靳老師用手蓋在杯口上說道:“長宜,咱們今晚不能喝,一會見了金校長滿嘴酒氣不合適。”
“行,那算我欠老師一頓酒。”彭長宜說道。
菜是寇京海提前點好的,都是很高檔的菜品,靳老師說:“太破費了,咱們吃不下這麼多好東西的。”
彭長宜趕緊解釋說:“不知道您帶幾個人來,所以就多點了幾個。”
“嗯,吃不了打包。”靳老師說道。
聽靳老師這麼說,後續上的菜寇京海和彭長宜幾乎不再動筷,而是可著前麵的菜吃。
他們很快就吃好了,寇京海把兩大食品袋拎到車上,跟彭長宜和靳老師說道:“靳處長,葉記者,我就不陪你們去了,我晚上也約了省廳的人,讓司機陪你們吧。另外,我聽長宜說靳處長有本書準備出版,書號的事我包了,您隻管寫。”
靳老師一聽,立刻笑了,說道:“長宜,聽了這話,比請我喝酒還高興,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出書?”
彭長宜說道:“聽戴姨說的。”
“這個老婆子,成心出我的醜。”靳老師拉下臉說道。
“哈哈。您業餘時間考古,是為了傳承,再讓您自己掏錢出書就是我們做晚輩的不是了。”彭長宜說著,心裏就有些發虛,心想自己跟老師怎麼也這麼市儈了。
沒想到,老師很高興,臉上樂開了花,給他出書,恐怕比給他是萬塊錢還高興。
彭長宜說道:“寇局,車子你留下吧,我們打車去。”
“不了,你們人多,我打車去。”
靳老師一聽,說什麼都不用這車了,堅持打車。彭長宜沒辦法,隻好把食品袋從車上拎出,葉桐接了過來。
寇京海就不再相讓,他悄悄遞給了彭長宜一個紙包,彭長宜猶豫了一下,捏了捏,心想寇京海還真大方,就裝進了公文包裏。
他們來到賓館門口,坐上了寇京海招呼過來的出租車,直奔省委5號家屬院駛去。
來到一個公共電話亭,靳老師先給金銘祖打了一個電話,正好他在家,於是他們就走進了大院。葉桐把兩大袋食品袋放在了警衛室,一行人就上了樓。
金銘祖有著文人的一切外貌特征,厚厚的眼鏡,呆滯的目光,木訥的表情,而且毫無接待客人的熱情,倒是葉桐見怪不怪,主動去沏茶倒水。
可是話匣子一拉開,這個人立刻就變換了一副模樣,眼鏡裏泛著光亮,而且喋喋不休,侃侃而談,文人氣立刻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官氣。
彭長宜心裏有底了,他還就怕這個金銘祖一身的學究氣,如果那樣就不好打交道了,好在他不完全是那樣,看來,多麼文氣的文人,隻有跟官沾了幹係,就不再是純粹的文人了。
不過,金銘祖倒是上邊的人,他一開口就與眾不同,高屋建瓴,出語不凡。說起這次祖書記講的幾大舉措時,他的見解讓彭長宜大長見識。他不是就觀點談觀點,而是根據京州目前整個形勢談觀點,特別是如何領會祖書記的講話精神,如何做好當前的工作談的,打造出目前京州獨具特色的精神文明創建工作的經驗,談的格外深入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