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燕接過丁一手裏的刀,仔細看著,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說道:“你這也叫刀?”
“小丁的這把刀和剛才鐵燕要的刀,和我心理預期差距太大了,哈哈。”部長笑著說道。
丁一被他們笑的臉紅了。
樊書記笑著從高鐵燕手裏接過小刀,說道:“不錯,小女孩的玩意兒。”他把小刀合上又打開,在刀刃上輕輕試了,說道:“你們千萬別小看了這把刀,很鋒利的,用誰的肉試試?”
彭長宜和高鐵燕趕忙往回縮,彭長宜發現高鐵燕的動作和自己一樣,都是很誇張的樣子。高鐵燕雙臂緊貼在自己身上,說道:“我們都不想試,要不您自己試吧。”
樊書記說著就在自己胳膊上比劃,這時丁一說道:“小心,真的很鋒利,我用它削過甘蔗。”
樊書記正在假裝比劃,聽丁一這麼一說,愣了一下,說道:“嗯,如果要是削過甘蔗,估計削我胳膊也不成問題。”
“哈哈哈。”大家又都笑了。
王部長說:“小丁啊,你的解說和樊書記的動作配合的太好了。要不要你們繼續?小丁旁白:刀刃輕輕抵住甘蔗皮,然後用力……”
“媽呀!好瘮人!”高鐵燕咧著嘴,很恐怖的說道。
“家棟,犯罪心理學有這樣的案例,你這叫心理暗示,我才不上當呢。”說著,合上了小刀,遞給了丁一,跟趙秘書說道:“小趙,還有沒水果,給高市長屋裏送一盤,這樣吧,你跟曹主任說,給每個屋子都送一盤。”說著,起身去了洗手間。
小趙說道:“已經在給各屋送水果了。”
彭長宜知道書記在下逐客令了,他剛走到門口,就聽樊書記轉過身給高鐵燕說道:“你們不累的話可以逛逛街,一定要結伴去,不能單獨行動。”
其實,為期一周的考察安排和注意事項,早就發到了每個成員的手中,上車的時候曹南也反複說明過,樊文良這話顯然是跟高鐵燕說的。
果然,高鐵燕悶悶不樂的走了出去,她可能希望跟樊書記逛街去吧。
這時,崔慈從房間探出頭,問高鐵燕:“有什麼最新指示?”
“最新指示就是逛街!男同誌不許單獨行動。”高鐵燕沒好氣的說道。
崔慈一聽笑笑,又回屋去了。
彭長宜到了自己門口,不由的看了一下丁一,丁一正好回頭看了他一眼,衝他笑笑,隨後蓬鬆流暢的短發一甩,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彭長宜也衝她笑笑進了屋子裏。
重新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眼裏就出現了丁一剛才那可愛的表情。他不知道,將來誰能有足夠的福氣把丁一踏踏實實的擁入懷中,給她疼愛,給她溫暖,給她照顧。他甚至有時在想江帆說過的話,丁一這樣的女孩子,天生就是讓男人放在手心裏疼的。彭長宜甚至在想,假如有一天丁一成家立業生兒育女後會是什麼樣子,她會不會淹沒在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繁雜的瑣事中呢?還會寫的她的蠅頭小楷嗎?
想到葉桐,彭長宜渾身的細胞都活躍了,他感覺那個葉桐就是火,一個能即刻將你點燃的火,一個不會讓你有任何牽掛但卻能完全投入的女人。
自從閬諸回來,彭長宜的心裏便深深的植入了丁一的影子。即便是跟他有了肌膚之親的葉桐也不能左右他的神思。就在他跟葉桐經曆了那樣一個晚上後,彭長宜除去對妻子沈芳愧疚外,覺得對丁一也有了一份愧疚。在最近忙碌的時光中,無論他在任何一個場合、任何一個心境下,丁一的影子都會猝不及防的冒出來,就像是冬眠在心底裏的精靈,在不經意間突然複活一樣,立刻充盈他整個內心,豐滿了他全部的意識,盡管這個瞬間很短暫,甚至剛一冒頭就被他摁下去,在內心恢複平靜後,他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心裏想的那個人就像野火一樣燒過他的心靈,瞬間就荒蕪了他的心靈,使他感到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