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越發感到趙秘書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呆頭呆腦的,如果他真是那樣,樊文良也就不會用他了。
他也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是啊,這裏應該是海洋氣候,誰能想到,一個小魚村,居然創造了中國奇跡。”
他們倆個在觀景台上說著話,彭長宜就在想,秦書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深圳,要知道,他可是目前彭長宜見過的最大的官,過去隻是在電視上見過,今天頭一次見到真人,遠不像電視上麵那麼威嚴,而是幽默風趣,慈眉善目。
彭長宜不經意的一回頭,看到了一位颯爽英姿的女子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定睛一看,是穀卓。隻見她身穿海關警署製服,手裏托著警帽,步履矯捷輕盈,玲瓏有致的身材,精幹的短發,透出幾分英氣,端莊的氣質和姣好的容顏,使她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裏,突顯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柔美、帥氣和英氣。
“好漂亮的警花!”平時木訥的近似迂腐的趙秘書此時見了這個女子都忍不住發出感慨。
可能趙秘書聽說過穀卓這個名字不認識這個人,畢竟,屬於穀卓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很少有人在議論過去的事了,如果不是穀卓不忘舊情,路過亢州悄悄找王家棟,對於她的名字,彭長宜也隻是一個空洞的符號而已。通過那次接觸,從這個女人美麗的大眼睛裏,彭長宜看出了她對部長那份不舍的真情,對這個女人也就有了一些好感,因為身處權力場中的女人,能念及舊情,也是很難得的了。
彭長宜沒想到穀卓一身戎裝居然這麼好看,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他無法想象上天居然這麼眷顧這個女人,把憂鬱、灑脫、柔美、幹練和美麗全都給了她。忽然想到,這裏離海關很近,肯定是穀卓聽說他們在這裏,來不及換衣服就趕來了。彭長宜隱約的感到,無論是樊文良還是王家棟都在做著下一步甚至是下幾步的工作。
那麼現在穀卓來是為了會見王家棟?顯然不是,如果她能這麼大方公開的見王家棟,上次來亢州就不會搞的那麼神秘了。
那麼,她不是為王家棟而來,是為了樊文良?還是……
彭長宜感到了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簡單,不簡單到王家棟居然不敢見她,甚至不敢招惹她的地步。
彭長宜琢磨的對,穀卓的確不會這麼公開大方的見王家棟,她是被秦書記叫來的。忙的她顧不上換衣服,直接從單位就趕來了,她一進屋,先和樊文良握了手,然後走到了王家棟麵前,伸出手,笑盈盈的注視著他,說道:“部長,您好。”
王家棟禮節性的握了一下穀卓的手,他不敢直視她那雙靈動生輝的大眼睛,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她肩章上,這個視角在別人看來他注視的是穀卓,但是隻有穀卓自己知道他的目光沒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她的身後。
穀卓的心裏就有了一絲涼意,眼裏就閃爍出一絲憂傷,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她是無法再靠近了。但是穀卓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女子,她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該怎麼做。握完王家棟的手,最後她才坐到秦書記旁邊,嬌嗔的說道:“幹爹,您來了怎麼才通知我,真不怕我挑理呀?”
秦書記哈哈大笑,說道:“怕呀,所以趕緊就給你打電話了,但是我不相信你剛剛知道我來。”
“是啊,幹媽昨晚上跟我說了,但是您老不打電話我哪兒知道您下榻的地方啊?”穀卓又不失時機的看了一眼王家棟和樊文良。
樊文良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說笑,敢情這個穀卓真是了不得,什麼時候認了省委副書記做幹爹了?
王家棟倒是表現的很平靜,對穀卓和秦書記的親熱絲毫不關注,麵無表情,不是低頭喝茶就是看著別處,好像穀卓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