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趕緊收回目光,說道:“咱們往前走走。”他感到部長並不知道兒子也到了深圳。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後,等彭長宜再次回頭的時候,王圓已經出來了,早就有出租車等在那裏,他們上了出租車後,朝相反的方向駛去。
“海關。”這兩個字立刻蹦出腦海。王圓的生意肯定跟海關有關係。彭長宜又看了一眼部長,憑第六感覺,部長應該不知道兒子跟穀卓有聯係。
回到賓館,彭長宜給丁一的房間打了電話,半天沒有人接,他感到有可能在高市長的房間。
丁一的確沒在自己的房間裏,她和高鐵燕還有崔書記以及經協辦的馮主任正在打牌。說起打牌,丁一還挨了高鐵燕的訓。因為丁一不會打牌,高鐵燕就說逛街不去,打牌不行,你還能幹嘛?說著就走了出去。
丁一有個毛病,生理期的頭兩天非常難受,腰酸肚子疼,來深圳正好趕上,反正按行程安排最後兩天有集中購物的時間,所以她就懶得晚上出去逛街。高鐵燕是個閑不住的人,丁一這麼不配合她很是惱火,所以就把這惱火都借打牌發泄出來了。丁一心想不就是打個牌嗎,大不了學就是了,我就不信我能考上大學還學不會打牌了?
丁一邊學邊打,肯定是不熟練,短不了忍受高鐵燕的埋怨。越是挨埋怨就越是出錯牌,戰戰兢兢,瞻前顧後。盡管旁邊有崔書記耐心指點,但還是不明就裏。她知道剛才高估自己了,剛出幾圈牌,高鐵燕就知道哪個k沒出哪個A沒出,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時曹南和政府辦一名工作人員進來了,站在旁邊觀戰。丁一趕忙起身讓座,說道:“曹主任您玩吧,我技藝不行。”
曹南連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一會還有事。”
丁一就把牌給了那個工作人員,說道:“你玩吧,我實在不行,等幫我們追上他們了再給我。”
誰都不願跟高市長一撥兒,知道她臉急愛滿怨人,那個人也連忙擺手往後退。曹南說:“小王,你玩兩把,幫她們追追,你看崔書記一人看兩家的牌,能不贏嗎?”
“就是,不然我們能輸這麼慘,他們都打到8了,我們還沒出被窩。”
“出被窩”的意思就是還沒有升級。
小王聽曹主任這樣說就坐了下來。丁一借口趕緊溜了出去。
丁一回到房間後,察覺到自己用的東西不多了,她就拿起錢包,去一樓的購物區,買了一包衛生巾後就準上了樓,剛出電梯,就看見從另一個電梯裏走出來一個高個子的人,那人也看見了她,她驚喜的叫道:“江……”
後麵兩個字還沒叫出聲,江帆趕緊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意思是別聲張。
丁一趕緊捂住了嘴,縮了一下腦袋,嘻嘻的看著江帆樂。
看見丁一,江帆也很高興,旅途的勞累似乎也減輕了很多,他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一個人幹嘛去了?”說著,就盯著她手裏的東西看。
“去樓下買東西了。”丁一這才想到手裏還拿著衛生巾,趕緊藏在了背後,隨之臉就有些紅了。
江帆也看清她手裏拎著的是衛生巾,看見她那調皮的小女兒般嬌羞的神態,江帆的內心就湧出無限柔情愛憐,但是,年輕的市長依舊保持著淑人君子的風度,他壓抑住心頭升起的綿綿情意,低聲說道:“別告訴別人我來了。”
“嗯。”丁一不住的點著頭。
“小鹿。”江帆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就邁開大步,瀟灑的走進了樊文良的房間。
小鹿?丁一學著市長的樣子,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市長兩次說自己小鹿,自己像小鹿嗎?難道自己給市長的印象整天就是蹦蹦跳跳的嗎?丁一想不明白,就自顧自的笑了。